阮心悠前世被盛凌枭,那个号称M国商界传奇的人折磨致死,重生后她发誓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跟这变态有瓜葛。第一次,阮心悠故意把酒打翻撒到盛凌枭身上!咦,这女人怎么知道酒里有毒?这女人不简单!第二次,阮心悠故意对着盛凌枭的得力秘书破口大骂,极尽羞辱!咦,这女人怎么知道秘书有问题?这女人确实不简单!阮心悠辛辛苦苦大半年本想走恶毒女配,拜金少女,心机婊......的路子,让盛凌枭厌恶她,远离她,岂料事与愿违。第三次之后......“阮大小姐,你费尽心思帮我,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要不,我以身相许吧!”阮心悠猝!!!
第1章
房间内的气氛暧昧。
床上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衣衫松垮,露出结实的胸肌。
那双修长的手死死扣着阮心悠纤白的手指,而后男人轻轻吻了吻她肩头的红色胎记,缓缓在她耳边呢喃——
“阿阮,路彦北今天,跟你闺蜜宋欢结婚了。”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阮心悠耳尖。
盛凌枭这个男人,委实挑不出任何缺点。不过28岁的年纪,就让整个M国商界俯首称臣。
偏偏这个男人还十分俊美,深邃完美的轮廓仿佛得了上天的偏爱。任凭哪个女孩看了,也会觉得心跳加速。
想嫁给他的女人,排起队来恐怕能绕M国好几圈。
但阮心悠在面对那张脸时,只觉得恐惧又厌恶。
“这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她笑得一脸讥嘲:“让阮家破产,制造机会让宋欢和路彦北勾搭在一起,再把我关在梨园,成为你的掌中之物......”
“这不都是你做的吗!恶棍!”
盛凌枭并没有动怒,反倒愉悦的勾了勾唇角,狠狠咬了咬阮心悠的耳垂,像是惩罚一般。
“如果他足够爱你,会这么容易被设计吗?”
他漆黑的发在阮心悠脸上抚动,臂膀紧紧勾住了阮心悠的腰肢:“阿阮,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人,不要离开我,除了从我身边逃走,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下地狱!”
她像是疯了一样咒骂着男人,将这个精致的房间里所有能摔能砸的东西丢到地上:“放我走!放我走!我宁愿死也不要待在你身边!”
她已经被盛凌枭折磨了整整五年,在他几乎病态的占有欲下失去自由,失去家人和朋友,失去一切!只能成为梨园这个精致牢笼里的一只金丝雀!
盛凌枭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你只能属于我,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不放我走是吗?”
阮心悠慢慢的退到了墙边,抬手捡起一块白色的碎瓷。
“你想干什么?”
盛凌枭英挺的眉狠蹙起来,大踏步走向阮心悠。
“你最好不要玩那种寻死觅活的把戏,不然,我不介意给你带上镣铐,彻底让你失去自由——”
“那就给我的尸体带上。”
阮心悠忽然冷笑出声,将碎瓷横在了自己颈间——
割腕不会有用,只有割喉......
“阮心悠!”
鲜红的血喷到盛凌枭脸上。
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瞳孔逐渐涣散,殷红的血在地面上蔓延开——
“阿阮!”
男人惊慌失措的声音逐渐飘远:“叫医生来!阿阮!”
阮心悠淡漠勾唇,听着那声音逐渐边远,缓缓合上眼皮。
......
“悠悠?”
耳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呼唤——
“宝贝儿,今天是你生日,怎么还在赖床呢?快醒醒。”
生日?
阮心悠想,她都已经死了,还过什么生日呢?
但是那道声音,却让她觉得分外熟悉。
她慢慢抬起眼皮,面前那张温婉的脸逐渐变得熟悉。
妈妈?
她不是在阮氏破产的时候......跟爸爸一起跳楼自杀了吗?自己也应该是割喉死了才对。
“你这孩子,愣着干什么呢?”
阮夫人笑得温婉,看着女儿盯着她发愣,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她浓密的黑发:“今天是成年礼,好多贵宾在楼下等着咱们阮家的小公主呢。”
“妈妈......”
感受着头顶那股温热真实的触感,阮心悠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她顾不上考虑是什么情况,就一头扎进母亲怀中:“我好想你,我想爸爸,我......”
阮夫人疑惑的皱紧了眉。
“傻孩子,做噩梦了?我和你爸这一个月,不都陪在你身边筹备你的成年礼吗?”
成年礼?
怎么可能,她已经26岁了啊......
阮夫人温柔的笑了笑:“快点下来,别耽搁了,今天盛世那位总裁也来了,妈妈要先下去应酬。”
盛世总裁,盛凌枭?!
阮心悠浑身一颤,阮夫人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带上门走了出去。
她环顾一圈房间,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下意识攥紧了掌心。
难道她重生了吗?重生到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
彼时她还是阮家的掌上明珠,第一次见到那个孤傲偏执的疯子,原本以为只是昙花一现的邂逅,却没想到最后那个偏执的男人居然会爱上她......
现在生日宴会还没开始,她还没和那个人产生交集,她还有机会......不要让那个偏执狂将她绑在身边!不要让阮家破产!
......
阮家大厅此刻觥筹交错。
身穿西装的俊朗男人众星捧月一般坐在大厅最中央的席位,周身泛着倨傲矜贵的气场,那张精致得有些妖孽的脸却带着疏离,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盛总大驾光临,是小女的荣幸。”
阮家的家主阮正源正同男人攀谈着,虽然面前的男人是晚辈,但身上的气场,却让也算是云城巨擘的阮正源不敢小觑。
这是颠覆整个云城商界的黑马,是现在云城的天!
“阮总客气了。”
盛凌枭礼节性的冲他笑笑,他本来无意参加这种宴会,但是眼下盛家那些才被他收拾妥当的人,似乎又在蠢蠢欲动。
与其内忧外患的顶着内部压力去镇压云城这些豪门,还不如......怀柔。
耳边传来悠扬的乐曲声。
“啊,是小女下楼了。”
阮正源和阮夫人笑得宠溺:“那孩子贪睡,让盛先生和诸位贵宾久等了。”
盛凌枭毫无温度的笑笑以示礼貌,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楼梯。
金色的冷焰火在大厅的红毯旁燃起,身穿白色礼服裙的少女慢慢走下来,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单纯无害的笑,眼眸澄澈的像是最上等的黑曜石,明媚动人。
女孩袒露在外的肩头,有一块淡淡的红色胎记,与他记忆中的某个影像缓缓重合。
盛凌枭的目光忽然一凝。
“黎离,快过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
阮正源笑容慈爱的示意女儿过来:“这位是盛世的总裁,年纪只比你大两岁,就已经叱咤商界了,你要向盛先生学习,知道么?”
学习,学他变态么?
阮心悠看着那张还带着锋锐少年气的精致脸蛋,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僵,却还是强行挤出一个笑脸:“盛先生好。”
“阮小姐好。”
盛凌枭垂眸看着女孩身上那块胎记,眼神复杂莫名。
阮正源微微笑了笑,看着女儿的目光柔和:“去敬盛先生一杯酒。”
侍者将香槟端到盛凌枭面前,盛凌枭犹豫片刻,拿起候在一旁的侍者盘中那最后一杯香槟。
端酒的侍者眼中冒出一丝寒光——
“谢谢盛先生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阮心悠笑得万分乖巧,拿过另一个侍者手中的香槟杯,礼貌的和盛凌枭碰了碰。
阮家夫妇无比慈爱的看着他们的千金,只觉得自家女儿懂事知理,简直乖惨了——
“哗!”
阮家知书识礼的小公主突然极其做作的撞进男人怀中,连带着手里那杯香槟和盛凌枭的杯子,一并打翻在男人身上。
精致的手工西装被泼了个透湿,男人俊逸的脸上沾满了酒渍,看上去格外狼狈。
“盛,盛先生,不好意思,我,我手抖。”
那个穿着白色礼服裙的少女表情极为无辜单纯,眼中却有淡淡的狡黠:“我真的不是故意泼您的,您,您别生气......”
在座的所有宾客瞬间全部安静下来,像是来参加的不是生日宴会,而是葬礼。
第2章
阮家那位乖巧的大小姐......今天疯了吗!
阮心悠脸上的表情有些瑟缩,毕竟整个云城乃至M国,敢泼盛凌枭一身酒的人,真的没有。
她眼神一转,看着男人冷凝的脸,咬了咬牙打算开始下一步计划。
既然要作死,索性一次做到底!
“盛先生,我,我帮您擦擦。”
她极力将声音放得又作又嗲,拿了纸巾又凑到了男人面前,抬手为他擦拭衣服,手还不老实的摸了摸男人的胸膛。
盛凌枭的脸色,如她所见的更难看了一点。
阮心悠勾了勾唇,她在这男人身边待了那么久,实在过于了解这个男人。
现在她耍的这套把戏,在盛凌枭眼中,恐怕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引他注意想要勾引他的心机婊——外加她还泼了他一身。
下一步,盛凌枭应该会掰断她的手,然后愤怒离场,从此以后看见她就恶心!
“小,小女不懂事,盛先生见谅!”
阮正源吓得手一抖,完全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为什么会突然作死!
是被盛总那张妖孽的脸迷了眼?
但是得罪盛凌枭的后果......
阮心悠等着男人暴怒,却没想到他只是语气淡漠的开口,似乎完全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想法。
“没关系,令爱并不是故意的。”
阮心悠:??
这正常?
这个变态不是要扭断她那不知死活吃他豆腐的爪子才正常?
“总,总裁!”
厅外突然传来一声匆忙的呼喊。
盛凌枭蹙眉,表情微微一冷,看着自己的助理朝着他大步跑过来,语气冷凝的开口:“我是没有教过你,什么是规矩么?”
“出,出......”
助理浑身都在颤抖着,却没想到男人身上沾满了酒渍,杯子里的香槟空空荡荡——
那杯酒,总裁喝还是没喝?
助理咬了咬嘴唇,极力控制着周身的颤抖:“总裁,请,请您先移步......”
要走了?
阮心悠狠狠松了口气,前世的生日会上,她倒是无比乖巧的跟男人碰了杯,但没过多久,盛世的助理就匆匆赶来,叫走了盛凌枭。
盛凌枭皱了皱眉,直觉可能真是出了事,才放下酒杯冲着众人微一颔首:“失陪。”
那道身影走出盛世大厅时,阮心悠才算落下一颗心,却突然被阮夫人一把扯到一边。
“你,阿阮,你这是怎么了!”
“那是盛世的总裁,惹怒了她,你,你......”
“没事,妈,他一个大总裁,会跟我一个小女孩计较么?”
阮心悠心里倒是明白,这种程度的把戏,顶多让盛凌枭厌恶她,却不至于影响阮家。
毕竟,现在盛家还是一团糟,盛凌枭需要拉拢云城的豪门。
但是一年之后,这个男人就将阮家,逼到了那个境地......
她的眼神一冷,表面上却一副乖巧模样,老老实实听着父母的训斥。
......
“有消息称有人要在阮小姐的生日宴上对您动手!”
助理的眼神极其惊惶:“因为时差关系,消息传来的时候您已经在宴会了,万幸您没事!”
他不敢在大厅上说出那件事,如果盛总真的中毒,少说会在医院住上半个月!
到时候,云城这些豪门会做些什么,谁说得清!
盛凌枭的眼中闪过森寒的光。
“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男人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语气森寒:“是谁动的手?阮氏,还是盛家那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还在查证。”
助理的表情宛如劫后余生:“那个侍者保镖们已经去抓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备车,回大宅。”
盛凌枭转过头,看一眼觥筹交错的阮家大厅。
“去将我刚拍下的那条蓝宝石项链,送给阮家的小姐,之前给她的生日礼物,有点太轻了。”
蓝宝石项链?!
将近六百万美元的那一条?
总裁这是......
助理不敢多话,点点头恭敬的为男人打开车门,心里却有些狐疑。
宴会已经结束,阮家夫妇还在犯愁今天阮心悠做的事情,会让那位权势滔天的盛总如何对付阮家,管家却匆匆赶来,说盛世的特助在门口求见。
“快请进来。”
夫妇两人的表情顿时有些忐忑,阮心悠心里也有些紧张。
“阮小姐,我家总裁祝您生日快乐。”
盛世的总裁特助手中捧着一个盒子,恭敬的走到表情有些僵硬的阮心悠面前。
阮心悠看着那个熟悉的小盒子,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这条项链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她这里,还比前世的时间提前了,难道......
助理微笑着将盒子朝着阮心悠打开:“总裁说,很抱歉要提前离场,希望您收下这条项链——只有您,才足够和TA匹配。”
“......”
盒子里那条蓝宝石项链熠熠生辉,是她前世无比熟悉的那条“人鱼之心”,也是盛凌枭送她的第一个礼物。
那时候她以为,这真的只是男人对她的欣赏,百般推拒,助理却坚持要她收下,说只是一件小礼物。
她收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后来精心挑选了回礼给盛凌枭......
现在想来,那句“只有您足够和TA匹配”的那个TA,恐怕本来就一语双关!
那个变态,又盯上了她吗?
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