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男强+多重马甲+扮猪吃虎+打脸虐渣+独家宠爱】 幽州城,那面容丑陋的秦家嫡女秦烟替嫁不良于行的九王爷,全城百姓直言,这太惊悚了!纷纷看好戏,议论秦烟活不过新婚之夜,更是坐等秦烟当寡妇。 可谁知道,秦烟不仅熬过了新婚之夜,而且还和九王爷恩爱异常。 等等,秦烟后知后觉:王爷,你要点脸!你到底有几个马甲? 九王爷眯了眯眼,将秦烟扑倒:王妃,彼此彼此!
第1章
燕北三百二十五年的腊月初八,是秦烟的及笄之日。
她坐上了秦家派来的马车,从靖州城的一个小村庄里出发去往幽州城。
幽州城是燕北的都城,她的父亲秦正明,在幽州城做官,任幽州刺史。
如果不是因为当今陛下挑中了秦家的女儿嫁给那面容丑陋且不良于行的九王爷,秦烟根本就不可能被秦家记起。
毕竟自她母亲难产大出血过世,她便跟着母亲的忠仆蔡嬷嬷在乡下长大。
秦烟唇角微微上挑。
说什么嫁给九王爷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呵,那怎么不让她那好妹妹秦湘湘去?反而将她找来替嫁?
她又不傻。只不过是歪打正着,正好给了她重回幽州城的机会而已。
外头大风呼啸,天暗沉得厉害。
“张嬷嬷,眼下天色不早了,今日便找个驿站休息一晚,等明日天亮了再进城。”倏尔,秦烟掀开马车内的小木窗,看了眼外头,柔声说道。
张嬷嬷是秦家的老嬷嬷,现下刺史夫人身边的红人。
她并未将秦烟放在眼中,但思及夫人在她临走前交代的,需得担心秦烟逃脱,得好生护着进幽州城,她便点头,朝外头驾车的家仆喊道,“去前端的驿站,休整一晚。”
夜来临,驿站格外安静。
秦烟躺在最东侧的厢房里,迷迷糊糊睡着。
倏尔,寒风涌入,秦烟猛然睁开眼睛。
她闻到了血腥气。
下一瞬,浑身寒意和血腥气息的人,迅速进入了她的房间,并动作极快地将门关上。
“你是何人?”
秦烟浑身血液凝固,脸色惨白。
男人冰凉的上身,全压在她温热的身上。
“帮我,不然你就得死。”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秦烟用力推搡,可手中却触摸到了血,她意识到黑暗中压着自己的男人受伤了,而且非常严重。
这时候,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借着月光,秦烟瞧见了五道人影,且这五人手中都拿着长剑。
她欲要高喊,却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多了一把匕首。
糟糕,她这是遇上了亡命之徒!
秦烟握拳,咬牙,她低声道,“你别动,我救你。”
言毕,秦烟立马拽过被子,挡在了自己与男人的身上。
“别出声。”秦烟的眼神变了变,她不敢挪动身子,担心脖子上横着的匕首会割断她的经脉。
兹呀一声。
木门被人从外端拉开。
“怎么回事?我明明瞧见他朝这二楼跑进来的,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奶奶的,没在这里,哪去了?”
“碍老子的眼,杀了这对偷情的狗男女。”
“......”
瞧见床榻上男女交叠的情形,杀手们只当是男女私会偷情,一肚子窝火。
“快去找!要是再找不到,明日日落前如何交差!”一个黑衣人似乎是领头的,厉声发话。
杀手们骂骂咧咧地离开。
秦烟紧握着的手摊开。
她身上躺着的男人,也挪开了她脖颈间的刀。
“多谢。”黑暗中,男人爬起身。
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有一瞬间并未站稳。
秦烟坐起身,不发一语。
男人原本要走,但却突然转过身来,他心生疑惑,只觉这位年纪较小的姑娘,经历了方才的一幕,竟然不哭不问,而且还如此淡定,委实是有些不同寻常。
“你叫什么名字?”他虚弱出声。
秦烟编了个谎,“蔡姝。”
蔡姝是照顾她长大的蔡嬷嬷的名字。
她不傻,所以不会将真名告诉一个亡命之徒。
男人清冷出声,“好,蔡姝,今日你救了我一命,我会给你一笔报酬。”
咻。
窗外响起了烟火声。
随即是淡紫色的光。
这是暗号。
秦烟知道,接应跟前这个男人的人已经到了。
“你是哪里人?要去哪?我如何才能找到你?”
男人不能再继续久留,又启唇问道。
秦烟未答,只是低咬着唇瓣。
男人以为她害羞得很,便未再逼问,而是径自上前,当瞥见她脖颈上的珍珠吊坠,他一把扯了下来,握在手中,“有缘再见,蔡姝。”
说罢,男人消失在了昏暗的屋中。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昭示着方才有人来过的事实。
等四周都安静下来,秦烟这才从被子里伸出手来。
她的掌心中多了一块刻着字的玉牌。
玉牌质地通透,最中间刻着一个“渊”字,反面则是写有“星辰阁”三字。
看着这一块玉牌,秦烟眼底泛出嗜血的精光,她唇角微微翘起,又得意的笑出声。
被男人抢走的吊坠,不过是她自己闲着的时候,从蚌壳中挖出来的一枚珍珠制作成的佩饰而已,什么价值都没有,她根本不在意,而她从男人腰间偷过来的玉牌,才是真正的值钱。
星辰阁的玉牌。原来,方才那人竟是江湖中最为著名的情报楼的人。
有了这块玉牌,倒真是为她日后在幽州城的行动如虎添翼。
呵,真有意思。
这笔买卖,倒是划算得很!
翌日清早,用过早膳后,秦烟再次坐上了马车回幽州城。
一炷香后,马车入了幽州城门,停在一栋高门府院前。
才下马车,秦烟便瞧见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细云锦缎华服的女子。
她保养得当,腰身曼妙,眼底带着笑意地看着秦烟。
“阿烟。”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秦烟,声音温婉慈祥,仿若许久未见,格外想念一般。
这就是秦烟的继母刘氏。
“大小姐,叫人啊,这可是夫人,是你的阿娘。”张嬷嬷站在秦烟的身旁,见秦烟无动于衷,她只得出声提醒。
秦烟闻言,微微低垂着眼眸,显得更加腼腆,一副“紧张”模样。
阿娘?呵,刘氏她配吗?这一声阿娘,她是绝对不会叫的。
“哎呀,张嬷嬷,我们阿烟许久未回来了,别为难她了。”刘氏温柔地朝着秦烟招了招手,“来,快进来。大家都在等着你,你妹妹知道你回来,可是早早地就等着了。”
“是。”秦烟声若细蚊,踏入了高高的门槛。
第2章
才进院,绕了一个长廊,便到了方厅。
红木长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刘氏及其女秦湘湘格外热络,问了她很多话。
秦烟皆是一一作答。
她将一个乡下长大的少女,应该有的羞涩笨拙以及寡言,演得淋漓尽致,毫无破绽。
刘氏对秦烟的表现格外满意,暗道:不过是一只小白兔而已,倒是足够她拿捏妥当。
饭后,秦烟回了住处,她所住的院落,是她母亲柳氏还活着时常住的芙蓉园。
许是提前打扫过,所以院子内外都格外干净。
简单整理了一番衣物,秦烟思及自己进秦家的目的,便准备去到处转转。
她要找一样东西,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蔡嬷嬷说过,当年母亲将东西藏在了秦家的藏书楼。至于到底在藏书楼的哪个位置,就连蔡嬷嬷也不清楚。
走过长廊,绕过石桥,眼看着前端不远处的围墙后面就是一栋两层高的屋子,秦烟隐隐约约瞧见了牌楼上的名字,藏书楼三字倒是显目。
她欲要提步而去,却在经过一处假山时,听见了秦湘湘与旁人对话的声音。
“真想不明白,阿娘为什么要把秦烟这样的丑丫头请回来,你应该也看到了吧,她长得多丑啊,满脸的红疹还有那个黑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痣,吃饭的时候,我和她坐在一起,看得格外仔细,我要不是顾忌着阿娘在场,我已经吐出来了。太恶心了,想想我都不想再吃东西了。”秦湘湘甚至发出呕吐的声音来。
不过隔着一处假山,秦烟眉头微微皱着,紧接着双手环抱胸前,也不出声,她听着。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只能说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女儿。”
一道男声响起。
秦烟冷笑,倒没想到刘氏的好儿子秦随竟然也是个好嚼舌根之人。
秦湘湘笑,“是啊,没想到柳氏那个短命鬼,竟然生了个这么怂而且还这么丑的女儿。正好,这次换她嫁给那疯王爷,说不定嫁过去不出三日,就要被那疯王爷给折磨死。丑八怪配残疾眼瞎的疯王爷,完全就是绝配!”
话落,秦湘湘和秦随一同笑起来。
二人聊着,从假山后走出来,秦湘湘一抬头,便瞧见了站在台阶上的秦烟,她先是一愣,脸上一僵,但只一瞬,她便讥笑出声,“怎么?不服气啊?你本来就是丑八怪,你娘也是短命鬼,我不过是说事实而已,难道还不能说吗?”
只见秦烟缓步朝秦湘湘靠近,她“平淡无奇”的脸上尽是无尽压迫感,逼得秦湘湘竟是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秦湘湘,就算我再丑又如何?我仍然是秦家的大小姐,而你永远只能是庶女。噢,对了,以后我还是九王妃,你见到我可是要跪下行礼的。”秦烟手心里躺着一只小虫子,小虫子正在爬行。
她趁着秦湘湘不注意时,将手伸到了秦湘湘的背后,手心摊开,那黑色小虫子立马飞上了秦湘湘的后背,以格外快的速度钻进了秦湘湘的脖颈。
“嘶。”秦湘湘只觉脖颈一痛,她伸手死劲挠着,“秦烟,你可真有意思,嫁给九王爷,你怕不是连一晚都活不过!我就等着看你的尸体好了。”
说完,秦湘湘便根本站不住了,她疯狂地挠痒,从脸至脖颈,又是胳膊,没有一处放过。
秦随见状,立马开口,“湘湘,你这是怎么了?”
秦湘湘痒得都快哭了,头发被抓得松乱不堪,脸上也逐渐起了红疹。
甚至手背都被自己抓破了。
“快,我马上去找大夫,你等等。”秦随动作迅速地跑远。
秦湘湘怒恨斥道,“是你搞得鬼是不是?”
冷笑一声,秦烟很淡定地开口,“我可没有,我连碰都没碰你一下。”
呵,不过是被她的爱宠给咬了一口而已。
许是这端动静过大,不远处已经响起了陆陆续续的脚步声。
秦烟侧耳听见,立马出声道,“秦湘湘,现在你可觉得浑身长红疹,就是丑八怪?”
本就难受至极的秦湘湘,听完秦烟说的话,更是嫉恨无比,她扬手便朝秦烟脸上扇去。
秦烟偏头,那巴掌并未落在她的脸上,只是堪堪擦过而已。
可她眼尖,已经瞧见了刘氏以及她那名义上的父亲秦正明。
“妹妹,你怎么能够打我呢?”秦烟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委屈出声。
她捂着脸,十足被秦湘湘欺负了的模样。
刘氏顿觉尴尬。
“湘湘,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要好好陪陪你姐姐吗?怎么能动手?你这也太没有规矩了!给我去宗祠面壁思过。”刘氏担心替嫁的事情出什么差错,赶忙开口教训自己的女儿。
秦湘湘不可置信地高声喊道,“娘,我根本就没有打她,你怎么能够帮她?你从来都不会对着我大声吼的,你现在竟然因为秦烟,叫我去面壁思过!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了?”
秦正明皱了皱眉道,“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点小姐的仪态了!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
喧喧闹闹中,秦烟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阿烟,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今日这事,是你妹妹做得不对,我同你说声抱歉。”刘氏担心替嫁的事情会有所变动,连忙讨好似的开口。
秦烟故作娇弱道,“好,阿烟退下了。”
转身,秦烟脸上哪有半分柔弱之意,眼底集聚厌恶和寒意。
深夜,四下万籁俱寂。
端坐在梳妆镜前,秦烟往脸上涂抹药水,紧接着用手帕擦拭。
只见原本丑陋的脸颊,全然再无一点脏污,那白皙的脸蛋,恍若新生。
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嘴角微扬。
自从年幼时被秦湘湘推进院中水池中,差点毙命之后,她便再无以真面目示人。
习得一身医术,更擅长易容。
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人知道,那江湖上人人都想见上一面的鬼医便是她。
一把银针,一粒丹药,能医白骨,活死人。
砰的一声响。
秦烟抬眸望去,只见窗楞上停着一只信鸽。
她淡定走去,伸手将信鸽抓在手中,动作熟练地将信鸽脚下绑着的小竹筒取下。
“老大,血蝉已找到,速来狼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