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奈卿从小运气逆天,幼儿园时,挖个小土坑都能挖到古董。直到——她被继母换命转运,命运凄惨,被人喊’六指怪物’,步步维艰!一场陷害,人人都说她杀了傅爷母亲,她怀着身孕锒铛入狱。 监狱难产诞下三胞胎,生生被人夺走,所有人都想要看着她生不如死。她恨!恨那些人是非黑白,恨自己软弱可欺!出狱后,她发誓要抢回自己的运势,曾今欺她辱她的人,定要被她一一踩到脚下!他是帝都活阎王,人人惧怕的傅爷,但偏偏命不久矣,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她!他以为对她只有仇恨,却不知早已情根深种。“卿卿,你,是医我的药!”“傅先生,您就像是秀在屏风上的飞鹰,哪能看到好看的花儿就想回头。”“哪怕是被虫蛀了,请您死也死在屏风上!”
第1章
帝都监狱。
“我顾奈卿,申请打胎。”
面前站着的女人挂着冷清,一身囚服挡不住她高高隆起的孕肚。
轰--
牢房的门忽然打开。
“上面同意了你的打胎申请。”狱警忍不住多打量了女人几眼。
顾奈卿,是帝都的罪人。
也是,监狱的名人。
一场车祸,顾奈卿从云端跌入泥潭。
从明星赛车女王变成了阶下囚。
顾奈卿有些诧异,这八月来,她申请了不下十次打胎。
可每次都被监狱用各种借口驳回,唯独这次突然同意。
小黑屋的灯光骤然亮起,里面除了一张简易的手术台之外还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顾奈卿步步往后退去,冷汗流了一背,打湿了不透气的囚衣,可砰地一声巨响,身后的门被彻底锁死!
“放我出去!”
她拼命拍打着大门,手指都吓得颤抖不已。
这里,等待着她的不是打胎!
是地狱!
此时,壮汉们的蓝牙耳机里传出女人的声音:“好好教训她,记住,不许伤着她肚里的孩子。”
壮汉们一把死拽上女人的头发,“跑?你觉得你跑的掉?”
他们撕扯着顾奈卿的头发,把她朝里面拖去。
“贱人!听说你被告上法庭时,家人一个都没出面,就连律师都没给你请过?”
“你撞死的那可是傅爷的母亲。帝都傅爷的怒火,谁担得起?”
孱弱还怀着八月孕肚的顾奈卿毫无招架之力,脸被地板摩擦的血肉模糊。
鲜血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每一句话,都像是尖刀一般刺进她的心脏。
顾奈卿虚弱的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管像是堵住了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
傅家一手将她送.入监狱,不就是为了取她性命么?
只是可笑,她要为一个不妄之罪赔付上性命。
当头一棍打来,突然间,顾奈卿的肚子右边被宝宝踹了一脚。
她感觉吃痛,身形朝着右边跌去。
正是因为这一小举动,她顺利避开了致命一击。
顾奈卿跌坐在地,捧着孕肚的手有些怔愣。
女人的手点点收紧,她不是没有想过留下肚子里这来历不明的孩子,可她是戴罪之身,自己都性命难保,又如何护的了肚子里的孩子?
可万万没想到,宝宝在肚子里感觉到了危机,竟主动救了她一命。
这一刻,她决定活下去,也留下这颇具灵性的孩子!
可,太晚了。
只见几个打扮怪异的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将她铐在了手术台上。
看到医生手里闪烁着银色锋芒的手术刀,顾奈卿的心猛然一停。
孩子......
“放开,我不打胎了!”
医生准备着麻醉剂,“现在可由不得你了。”
顾奈卿崩溃红了眼,无助的视线在屋内频频看去。
谁能救救她?
可她看到的每一张脸上都留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
就在此时,她看到了三道熟悉身影!
手腕被手铐摩擦到血肉模糊,染红了冰冷的手铐,却还是在不断往前伸去。
那是......她的亲人!
“爸妈,救救我的孩子!”
她入狱八月,无一人来探望过她。
可没想到,这生死攸关的一刻,她会看到她的父母和妹妹。
“你这个贱人不是一直想打胎吗?现在在这装什么贤妻良母?”
顾茵茵留着一头波浪卷长发,女人穿着一身宽松的裙子,一边欣赏着自己的大红色美甲,一边阴狠的说:“待会我们就取出你肚子里的小孽种!”
她看了眼壮汉们,语气就像是丢衣服一样无所谓:“等做完手术,这女人,你们随便玩。”
旁边的父母默许了小女儿的所作所为,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嫌弃:“真晦气。”
这一句句恶毒的话就像利刃,全部刺进了顾奈卿的心里。
她本以为他们是来救她的,却不想,他们是来推她进地狱的......
顾奈卿瞥见顾茵茵隆起的大肚子,愤怒和怨恨在心底肆意蔓延。
那个一口一个小孽种的恶毒女人,竟也是一个母亲!
“顾茵茵,你也是做母亲的!为何你这么歹毒!”
顾茵茵扬起骄傲下巴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肚子里的孽种可不一样!”
“我的孩子天生注定了高贵不凡!”
望着拿起麻醉剂的医生,顾茵茵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肆意,她想看她更痛苦!
“贱骨头命硬,不需要用麻醉剂。”
护士了然的拿过一条毛巾盖在了顾奈卿的眼睛上。
眼前漆黑刚落下,肚子上瞬间传来剧痛!
“啊!”
没有麻醉剂,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移位,这种撕.裂感让她疼的死去活来,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好似被斩断一般!
被傅家送进监狱折磨,被亲人和妹妹抛弃摧残......
她恨!
恨他们不分黑白,恨自己软弱可欺!
若是还能活下去,她一定——
忽然,三道婴啼声骤然间响起。
“哇!”
“哇!”
“哇!”
顾茵茵眼里流露着贪婪,生了!
她阴沉沉瞪着顾奈卿的古怪六指,手抚摸上了脖子上双子转运玉佩:“你这样的六指怪物,有什么资格拥有吉星好运?”
从小到大,顾奈卿福运就极好,抽奖特等奖,摔个跤都能摔出古董的位置。
可如今这运气全是她的!她不仅要她的孩子,还要她的命!
顾奈卿只觉浑身冰凉,意识薄弱。
她将唇咬破出血,用尽全力维持意识清醒。
孩子......
一年前,她18岁成.人礼,遭妹妹设计与人交错一夜。
她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谁,是老是少。
半夜苏醒时,男人已不见了身影,只留下脖子上一道道深浅的掐痕。
可以肯定的是,当初那个男人......想杀了她!
再后来,她发生车祸,撞死了帝都霸主傅御瑾的亲生母亲,得罪了傅御瑾,等于和整个帝都为敌!
耳边的婴啼越来越弱,越来越小。
她生的是......双胞胎吗?
等到毛巾从眼睛上滑落时,顾奈卿再也不见了孩子的踪迹,只剩下她的父母和那几个眼神猥琐的壮汉。
他们看着面前大汗淋漓、浑身是血却依旧透着虚弱美的顾奈卿,心中起了歹念。
“真的随便玩?”
老顾张翠花不曾回头看大女儿一眼,临别之际只留下冰冷无情的话:“玩死了最好!”
顾奈卿怎么都不敢相信这话会从自己的父母口中说出!
她的父母,她的妹妹,不仅不将她当成亲人,甚至,都想让她死!
大门关上,壮汉们解开了囚禁女人四肢的铁铐。
顾奈卿顾不上肚子上还未缝合的伤,拖着残败的身体摔下手术台。
啪嗒,身后传来裤子摔落在地的声音!
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靠着早已血肉模糊的十指扣着地一步步往前爬去。
她想逃!
可没爬出几步,又被拖了回来。
她甚至还能闻到壮汉们身上的酸臭味!
因为得罪傅家,她不再是车神,更沦为了随人玩乐的工具么?
砰地一声!
黑暗的大门轰然打开,一缕光从外照射而进,透出一个高大严肃的身影。
刚刚还胆大猖狂的壮汉们不敢动弹,他们低垂着脑袋,似乎是在敬畏着什么。
顾奈卿没有心力去想壮汉们的反常,她只想活下来......
女人艰难靠着破出血肉的手指和被打的脱臼的手臂费力往前爬去,身影所过之处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
入眼的只有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可就算如此,这也成为了她唯一的希望。
顾奈卿用尽力气抓住了男人的西装裤脚,血肉早已破烂的手好几次没能抓稳裤脚,滑了几次,她又死死抓住。
她不知道男人会不会救她,可现在,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了。
顾奈卿扯开沙哑的嗓子,咳出一口血水后得已出声。
“求你,救救我......”
矜贵的男人低垂着冷眸,那灰冷的眼没有一丝感情。
傅御瑾看向脚边紧抓着他裤脚奄奄一息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杀母仇人敢和他求救?
第2章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救你?凭你害死我的母亲?”
傅御瑾暴起青筋的手故作温柔抚摸着女人大汗淋漓的头发,冷眸里一片死寂。
轰--
顾奈卿的身体猛然一颤,身体僵硬到头都抬不起。
泛寒的手心下,女人的头皮都缩在了一起,那抓在裤脚上的手发自本能的往回蜷缩。
她抓住的不是救命稻草,是傅御瑾,也是罪孽!
“傅御瑾,我不是......”
她想解释,可他似乎并不想听。
傅御瑾玩味的摸了摸手腕处留有划伤疤痕的十字架纹身,似乎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架着二郎腿的坐姿略显慵懒随意。
“还不继续?”
壮汉们互看了几眼,为了讨好矜贵的傅爷,他们毫不犹豫扑上到了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
顾奈卿被摁压在地上,入眼只能看到傅御瑾那慵懒架着的二郎腿,冷如绝致。
壮汉们令人恶心的身体,俊美男人的冷漠无情,这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烁。
绝望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屋内。
他是特意来看她被凌.辱的!
可她就算死,也绝不能让他看到这出好戏!
女人一口咬下舌头,血从嘴角溢出,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
倒下的晃影间,男人冰冷无情的狐狸眼撞进了她的眼里。
当真如外界所说,傅爷无心亦无情啊......
小房间里一片暗沉,冲鼻的血腥味,满地的鲜血,还有地上身体残败生死不明的顾奈卿。
“到死,你都别想轻易解脱。”
如此惨状,傅御瑾的眼皮都不曾动过,他漠然站起,迈着大长腿从女人身体上跨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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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箱里放着三个小小婴儿,是三胞胎。
顾茵茵将隐藏在衣裙里的硅胶假肚子抽出扔进垃圾桶。
“装了九个月,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她抱起了三个婴儿中最安静的大宝,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护士面前暗示的扫了眼半生不死的顾奈卿和襁褓中的两个婴儿。
“我姐姐打下了两个死胎,明白吗?”
护士颤颤巍巍接过银行卡,声音跟着发抖。
“那,两个“死胎”该怎么处理?”
顾茵茵嘴角咧起:“活埋。”
野外。
只见一个戴着法式圆帽的女人颤抖着将两个哭声微弱的小婴儿从土坑里抱出安抚,身旁还躺着护士的尸体。
贵妇望着不远处的监狱,抱着两个小婴儿的手逐渐收紧,变得无比坚定。
“卿卿,有我在,你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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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高楼大厦的落地窗前,一个矜贵冷漠的男人手持一张女人的照片歪头而询。
“她,是不是要出狱了?”
“是的傅爷。”陈亨回。
砰地一声,打火机打开,火很快点燃顾奈卿的照片。
傅御瑾将“火光”扔进垃圾桶,稍作整理西装,起身离开。
“备车,去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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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监狱。
“妈咪,我们来接你了。”
忽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顾奈卿身体一顿,这才发现站在门口接她出狱的竟然是两个五岁的小宝宝!
小女孩扎着两个可爱的小丸子头,穿着一身粉色的小裙裙。
如同铃铛般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看起来就像小精灵。
身侧的小男孩一头墨色的短发随风摆动,眼如宝石。
虽年纪尚小,可眉宇间却留有着不符年纪的自信。
顾奈卿一愣,踩着略显瘸拐的脚步轻蹲在两孩子面前。
五年牢狱,早将那个一身荣耀的顾奈卿给彻底磨灭。
现在的她穿着厚重的破旧长领衣,面色沧桑,眉宇间仿佛永远藏着一股阴霾。
“小朋友,你们认错人了。”
她的孩子,早就死了。
顾少琛似乎早有准备,小家伙递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我们等妈咪,等了五年。”
在看到亲子鉴定结果的时候,顾奈卿也是一顿。
那双空洞灰暗的眸子多出几分泪光,“我的孩子,没有死......”
顾奈卿喜极而泣,她想好好抱抱两个孩子。
可还没将两个孩子揽进怀中,她的手就停顿在了半空。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五年前入狱时的衣服。
衣服很旧,旧到泛黄。
再对比两个孩子身上干净崭新的衣服,她有些怯弱。
正当女人走神时,两个机灵的小团子就已经是主动扑进了她的怀里,甜甜的叫着她妈咪。
顾少琛露出如阳光般自信的笑容。
“妈咪,我叫顾少琛,是哥哥!我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哦。”
一旁的小女孩也是跟着连连举起小手,“妈咪我叫顾葵一,是妹妹。我会吃饭睡觉,还会看命看手相哦!”
顾葵一说着,可爱的眼睛便是扫了眼顾奈卿的面相,当即眼睛一亮。
“像妈咪的面相那可就是大吉富贵命,以后妈咪可是前途无量的吖!”
顾奈卿权当小葵的话是在哄她开心,她温柔的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问。
“这五年来,是谁在照顾你们?”
顾少琛看着离监狱最近的公寓,他们在那生活了五年,“妈咪,这五年来,一直都是面具阿姨在照顾我们。
我们也想去探望妈咪,可面具阿姨说时机还没到。”
小葵也回:“她说时机到时,我们会再见面。”
几人说话间,却没意识到,身后一辆迈巴赫正在快速逼近!
顾少琛低垂下了睿智的双眸,瞥见不远处一辆飞驰而来的车,似乎早有预感。
“不惜一切代价,拦下那辆车。”
没一会,草丛里冲出三辆五菱宏光,猛然间朝着迈巴赫车上撞去!
砰地一声,四车相撞,拦截下了那准备撞向顾奈卿的迈巴赫。
一时间,硝烟弥漫。
顾奈卿听到动静回头去看,隐约间,仿佛和车内一双如冰霜般阴冷的双眸对上。
离开之际,顾少琛腹黑般的勾起唇角,“干得不错。”
一直到人离开,迈巴赫里才走出两道身影,略显狼狈。
“傅爷,您没事吧?”助理陈亨问道。
傅御瑾面色阴沉,徒手捏拳:“顾奈卿!”
此时监狱拐角处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将刚刚发生的意外全然目睹。
司机:“夫人,走吗?”
后座,一个戴着法式圆帽的女人尽显华贵气质,她的脸上赫然戴着一块银色的半边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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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撞死的可是傅爷的亲生母亲,整个帝都谁敢收你?”
顾奈卿眼神无光,这是她今天听到最多的话。
得罪傅家,她找工作四处碰壁。
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所有人都像赶霉神一样把她往外赶。
她在监狱服刑五年,靠着劳力存了点钱。
交完半年房租,口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五块破旧老钞。
五块钱,刚好够买两袋袋装泡面,也算是勉强能解决两个孩子今晚的口粮。
顾奈卿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江河湖海,心重重沉下。
她的人生,在和傅御瑾扯上关系时就已经被毁的彻底。
顾奈卿浑然没有注意到的是,一辆隐匿在黑夜中的黑色轿车跟随了她一整天。
车内,一道矜贵不凡的身影慵懒的倚靠在后座,手中还把玩着一个小型对讲机。
男人阴暗不明的眸光定睛落在顾奈卿的身上,见时机已到,他才扯开薄唇出声。
“动手。”
随着命令落下,忽然,一道黑影从外冲来,仿佛是自带目标般的将江边的女人撞进了河里!
顾奈卿还没来得及看清岸上的黑影,冰冷的河水就瞬间淹没了她的脑袋。
立春的季节,气温还很低,河水如冰锥一样刺进女人的身体里。
顾奈卿的眸子空洞泛黑,比漆黑的河水还要黑。
被人陷害事业尽毁、被父母抛弃、被妹妹残害、又莫名其妙变成杀人犯、甚至现在孩子也要跟着她吃苦......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一个叫傅御瑾的男人。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洗脱罪名?
河面传出扑通一声,夜色中,一个影子飞跃跳进了河里。
男人眸如锋刀,精准锁定了河底下沉的女人,将其救上。
被救上来的顾奈卿干咳着吐出好几口水,女人意识浅薄,嘴里喃喃道:“如果能这么一死了之就好了。”
直至晕倒,她的手里还死死抓着俩孩子的晚餐--两袋泡面。
月光下,傅御瑾一身湿漉却挡不住绝绝风华。
硬朗的完美轮廓下有着一双深邃的墨色冷眸,每一处五官犹如雕刻般完美。
男人沾着刺骨冷水的手轻摸过手腕处的十字架纹身。
神,她不配死!
谁能想到,帝都傅爷竟会信神?
“让你死太容易,顾奈卿,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想死?
那他便更不能让她如意!
这场他精心设计的棋局之中,她可是唯一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