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女主不回头+男二上位+先婚后爱+双不洁】 娇小玲珑女VS高大魁梧霸总(体型差、生理性喜欢) 被爱伤过、不敢再爱的两个人极限拉扯~ 当校服到婚纱的爱情只剩下一地鸡毛,堂溪漫忍无可忍:“要么送走她们,要么离婚。” 十年的感情,祁言川料定她离不开他,不屑地说:“那就离婚。” 熬过抓心挠肝的冷静期,她终于心灰意冷,领到离婚证。 祁言川认定她迟早会回来,却突然收到她嫁入豪门的消息。 当亲眼看到那对出双入对的璧人,那颗被她捧到天上的傲心终于坠入泥潭。 他双目通红,双膝跪地:“阿漫,求你回来,以后我再不会弄丢你了。” 迟镜迈着矜贵的大长腿从一辆宾利上下来,把爱人揽入怀里,戏谑道:“前辈好啊。” 迟镜以为,与她的婚姻只是一场合作。 直到他白月光回归,她转身离开,迟镜却发疯般追到机场。 “堂溪漫,你敢不敢与我联手,再次挑战爱情?” 排雷:非又快又大的爽文,女主普通人,在冷静期会有情绪反扑,会有挣扎,介意的宝子慎入。
第1章
傍晚,堂溪漫哼着小调走到枕头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言川,今天什么时候到家呀?”
“哟,小漫呀,是我,小芷。”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妩媚声,堂溪漫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下去:“祁总呢?”
手机那边支支吾吾:“额,祁总,和我,在……”
她有些恼怒,质问的话刚要出口,突然,电话里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谁在用浴室花洒。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她握起拳头,冷着音说:“那你告诉他,别回来了!”
掐掉电话,堂溪漫独自发呆许久,走出卧室时又重新挂起浅浅笑意。
客厅里,李锦花和祁言燕坐在沙发上,一个忙着玩游戏,一个忙着刷抖音。
俩手机声音都大声外放着,游戏的漫骂声与抖音里语重心长的育人言论混杂,堂溪漫只觉自己耳朵似是被人灌了屎,连听觉都臭了。
她看向二人,好声好语问:“妈、言燕,晚上想吃点什么?”
祁言燕头抬也不抬:“随便,别烦我。”
堂溪漫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厨房之际,身后传来李锦花悠闲的声音:“做俩酸的,你妹妹怀孕了,吃点酸的好。”
再从厨房出来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三个人,五菜一汤。
祁言燕放下手机,屁股才刚沾上餐椅,整张脸立刻黑起,随后端起饭碗猛地扣在餐桌上。
“我说了我不吃酸,怎么还做?你在恶心谁?”
堂溪漫一愣,抬眸望向李锦花,想让她帮忙解释。
李锦花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看我做什么?菜又不是我做的。”
堂溪漫咬着筷子,对祁言燕说:“那你别吃那俩菜了。”
祁言燕却不依不饶,抄起扣着的碗直接砸向地面,大声咆哮:“不吃?你故意要我饿着是吧?”
啪……
饭碗四分五裂,碎片溅落各处。
堂溪漫一怔,努力压住怒火,抬眸问她:“言燕,你这是在干嘛?”
“在干你,没看到吗?傻B?”她叉着腰,愤怒地大叫。
堂溪漫大脑嗡地一下响,理智突然与身体断了联系,她听见自己用极其冰凉的语气说:“那就干吧!”
她噌地一下起身,用力将桌布狠狠掀开,一整桌饭菜碗碟瞬间被连累,乒乒乓乓全砸入地面。
所有饭菜碗碟,摔了个稀碎。
菜汤油水在地面晕开,像一滴浊墨掉入清水里。
祁言川刚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关门声传来,满脸惊愕的李锦花和祁言燕齐刷刷看向他。
一见来人,祁言燕方才的气势骤消,眼泪夺眶而出:“哥,呜呜呜……你看到了吧,你不在家嫂子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说完,她抹着泪,哭哭啼啼跑回了房。
李锦花也抹了把泪,温柔地说:“你们吃,妈去看看燕儿,她还怀着孕呢,可别动了胎气哟。”
说完,她也钻进祁言燕房里。
祁言川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笔直站在门口,盯着餐桌旁那道纤细的背影,一双鹰目渐渐染起一层愠色。
他深出一口气,话语冷涩:“堂溪漫,解释一下?”
理智渐渐归位,堂溪漫看着这满地的狼藉,突然感到一阵索然无味。
若是以前,她定会开口解释,可现在……爱谁谁吧。
她踢开脚边的碎碗,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走进主卧。
“堂溪漫?”
祁言川既愤怒又无力,家明明应该是个温暖人心的地方,能让他缓解工作上疲惫的地方,不知何时起,却成了一个比公司更让他疲惫之地。
他解开腕表,大力丢掉外套,扯开衬衣领上的深灰色领带,沉着脸走进主卧。
堂溪漫站在阳台上,扶着扶手,看着漫无边际、慢慢璀璨起来的城市灯光。
晚风掠过,捎来一片舒爽,她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片刻安宁。
祁言川带着怒火,走到她身边:“你最近究竟在干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
堂溪漫大脑又嗡地一声响,脱口而出:“在干你妈和你妹,你不是看到了?”
“堂溪漫!”
祁言川满眼怒意地看向她。
曾几何时,她还是个那么爱笑的女孩,乐观、活泼、开朗、善良、充满生机。看到她,就像看到朝阳,让人充满希望、充满力量。
可如今,却宛若一个深闺怨妇,沉默寡言,冷心冷面。
堂溪漫没什么反应,表情坦然,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的。
祁言川咬牙切齿:“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你流产了心里很难过,但都过去几个月了,你能不能放下这件事?”
“导致你滑胎的也不是妈和言燕,你能不能别拿她们撒气?爸才刚刚去世,你可以体谅一下她们吗?”
提到流产,堂溪漫鼻尖一酸,却勉强平静地回他:
“爸去世快一年了,你们还没放下,我流产才不过三四个月。我体谅她们,你体谅我吗?祁言川。”
祁言川怒意更加,额角青筋暴起,紧绷的牙间蹦出一字一句:“我还不够体谅你?这半年来你隔三岔五地就向我吐槽妈和言燕,我有说过你吗?”
“那是我妈和我妹,有哪个男人能忍耐别人对自己亲人指指点点大半年?”
“哪怕是今天,你当我的面掀饭桌,我依旧先来找你。”
“如果这还不够,你说,你究竟要我怎样你才满意?!”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
堂溪漫被他的暴怒吓退半步,听着他的一言一辞,倏忽之间,她感觉自己十分可笑。
十年了,在他心里,原来她是“别人”。
她噗呲一声笑出来,城市的灯火打在她脸上,照出一道灿烂的笑容,以及脸上两行细小的泪线。
泪线如两条隔着牛郎织女的天河,折射出城市五彩的灯火。
城市照亮了她,她又照亮了城市。
盛怒下的祁言川也有一丝恍惚,她好像,已经许久没这么笑过了。
心底涌出一丝疼惜,他气焰软下来一丢:“行了,不吵了,去跟妈和言燕道歉好不?”
他上前一步,想抱抱她,她却后退几步,避开伸来的手。
“两个小时前,你在哪里?”
祁言川动作一滞,脸上的心疼被不耐取代,声音冷了下来:“呵,你又在怀疑什么?”
“你觉得呢?”她声音有些颤,眼睛睁得很大。
“行!”他愤怒一吼,眼尾泛红,“你认为我在哪就在哪,满意了吗?”
堂溪漫吓得浑身一抖,怔怔地凝视眼前这个人,这个她既十分熟悉、又十分陌生的人,没有说话。
房内一片死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下定决心,平心定气地说:
“祁言川,要么把妈和言燕送走,再开除高小芷,要么……我们离婚。”
话音落地,祁言川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眯着眼好笑地看她。
第2章
“离婚?”
面对他通身冰冷的气息,堂溪漫有些发怵,却不妥协,只静静地盯着他。
二人僵持着,许久,祁言川突然哂笑:“如你所愿,那就离婚。”
像是一把剑猛然捅穿心脏,堂溪漫站直的身体微微一晃,使劲攥紧拳头才不让自己掉眼泪。
呵呵,对他来说,放弃她果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她听见自己心脏咔嚓一下,碎掉的声音。
见他转身欲走,她抖着手,抓住他的手腕,问:“你确定吗?”
你确定,我就真的走了。
“确定。”
他最恨别人威胁。
祁言川沉着脸,一只一只掰开她用力抓住自己的手指,堂溪漫看见自己的心,在无声流着一行行血泪。
他迈腿欲走,身后又传来堂溪漫微微颤抖的声音:“等等。”
背对着她,他满眼满语尽是讥讽:“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今天的骨气就这么点?”
忽视他的阴阳怪气,堂溪漫眼底雾水重重,语气却异常平静:“分一下财产吧,民政局好相见。”
堂溪漫与祁言川是高中同学,高三开始相恋,相伴了十年。
大学毕业那会,他一无所有,她放弃好工作陪他到一线城市筹资创业。
最穷的时候,两人一起啃一块面包,吃一盒泡面,住最简陋的出租屋。二十五岁时,公司有了点起色,祁言川浪漫求婚。
祁言川是农村出身,家境贫寒,堂溪漫是小县城里普通的人家,爸爸是中学数学老师,妈妈是小学语文老师。
这门亲事堂溪漫的爸妈当然不同意,顶着巨大压力,在无车无房无存款无三金无婚礼的情况下,她毅然决然选择扑向爱情。
半年之前,她一直认为当初自己的选择十分正确,直到今天,她才幡然醒悟。
爱情,才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祁言川气笑了,转身过来:“可以,你想要车、房还是存款?”
堂溪漫:“车、房、公司的股份我都不要,我要存款。”
祁言川环臂胸前,看着她:“我们存款共有三百万,这房子价值六百五十万,房贷还剩二百五十万,两辆车共值一百五十多万,公司股份你有百分之十,你想怎么算?”
堂溪漫想了想,开口:“我要五百万和那辆宝马X5,其他都归你。”
二人白手起家,尽管她也帮了不少忙,但公司大多还是他在管理,尤其是这半年,她一趟公司都没去过。
小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没有多少,她并不亏。
祁言川冷着脸,点了下头:“行,随你。”
堂溪漫微顿:“那明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随便。”
他转身摔门而去,堂溪漫慢慢蹲坐在地上,紧紧抱住泪流满面的自己。
这一夜,是她这前半生度过的最漫长的夜。
第二天清晨,客厅那一片摔得乱七八糟的碗碟还在地上躺着,堂溪漫只看了一眼,拎包准备出门。
“站住。”李锦花和祁言燕和睦地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李锦花开口叫住了她。
“家里一堆破烂没收拾,早餐也没做,歉也没道,你打扮美美的打算去哪?”
堂溪漫没有看她,也不打算搭理。
之前她对她们好,是因为她爱他,现在,她要放弃他了,也不想再忍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李锦花愤怒起身,“谁给你的胆这么对婆婆?信不信我叫我儿子休了你?”
祁言燕翻了个白眼:“一个家庭主妇,不挣一分,儿子也生不出,也不知道神气个什么劲。我要是我哥,早出轨八百回了。”
堂溪漫低笑:“那今天你们如愿了。”
祁言燕拧眉:“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出轨吗?”
“你猜。”丢下这俩字,堂溪漫关门而出。
李锦花瞪着眼坐下来,狠狠地拍大腿:“不得了,这小娼妇是要给你哥戴绿帽子去了,这可了的。”
“不行,得告诉我哥去捉奸,让那婊子净身出户。”祁言燕立即拿出手机,拨通祁言川的电话。
祁言川正看着报表,看到来电显示,揉了揉眉心:“喂,言燕,一大早的又怎么了?”
“哥,堂溪漫出门玩男人去了,你快去捉奸。”
祁言川脸皱成一团:“你听谁说的,还是看到了什么?”
“她自己说的,还化了妆。”
祁言川这才想起昨晚那一场争吵,竟敢拿离婚跟我谈条件,你是认为自己多重要?他满脸讽笑。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祁言川对着门外大喊:“高助理,进来一趟。”
高小芷端着优雅的步伐,袅袅婷婷地走进办公室。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雪纺衬衣、黑色短裙,脚踩着白色高跟,大波浪长发垂在胸前,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既美丽又干练。
“祁总,您叫我。”
“给我拟一份离婚财产合同,我太太分五百万,一辆宝马x5,其余房产、股份和车都归我。”
高小芷微微一愣:“祁总,您要和夫人离婚?”
祁言川看着报表,头也不抬:“是。”
高小芷垂头沉默了会,再抬头时已是满眶泪水:
“祁总,是因为我吗?昨天夫人打电话给您,我看您在忙就帮您接了,结果夫人发了好大一通火。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去解释。”
祁言川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是她要发神经,随她便。你去拟吧,我等会就去民政局。”
“好……好吧。”高小芷低下头,掩住嘴角弯起的弧度,退了出去。
堂溪漫到达民政局门口时,祁言川还没到,她站在门口等了许久依旧不见人影,忍不住拿起手机打给他。
“喂,我到民政局门口了,你在哪?”
对面沉默了几秒,不耐烦回:“急什么,在拟离婚财产合同。”
“你快点,我还没吃早餐。”
办事效率真低。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堂溪漫撇撇嘴,拿着手机走进民政大厅。
约摸一小时后,祁言川终于姗姗来迟,他里面是一套黑色西服,裹上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袋子,慢悠悠走进民政大厅。
只扫一眼,他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她是艺术生,美术舞蹈从小都有学,肌如白瓷,身姿体态优美,小脸大眼睛。颈项右侧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性感又魅惑。
不说话时是气质清冷的女神,可偏偏生了一张爱说爱笑的嘴,一说话就成了可爱的小淘气包。
她今天化了妆,披一件浅杏色呢子大衣,扎着矮马尾,露出白皙又修长的天鹅颈,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自打和李锦花一起住后,她就再也没好好化妆打扮过,今天就这么随意一搭,昔日光彩重现,他有些不敢直视。
祁言川敛去眼底的惊艳,走到她身边坐下,顺势把麦当劳袋子丢给她。
堂溪漫满脸疑惑看向他,他别过眼,不耐烦地开口:
“快吃,别饿死了又赖我,既然要离婚,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