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神主,意外穿成南庆出了名的憨傻四皇子。 李闲鹤左思右想,当即拍板 造反! 拉拢权臣、培养势力、组建私兵、占山为王更是一件没少 朝堂之中人心惶惶 百官:陛下!四皇子分明有不臣之心! 大皇子:父皇,四弟分明野心勃勃,要至您于死地! 南庆皇帝李云沐却满面欣慰:快,朕要传位!朕要当太上皇!
第1章
“报!”
“启禀陛下!北境战事僵持不下,现今北燕突率十万大军随使团前来议和,并提出希望陛下将镇国公之女嫁入北燕统帅周成!”
南庆帝王李云沐勃然大怒,“镇国公与北燕有血海深仇,北燕岂敢如此羞辱?”
“且镇国公之女乃是四皇子妃,他们这是在蔑视我朝!”
帝王震怒,但群臣面露难色。
“还敢带十万大军?分明就是不把南庆放在眼里!”
暴怒的帝王扫视群臣,质疑他们为何不出声。
旁的方才支支吾吾,道出难处:“陛下,咱们南庆已长达两年民不聊生,北境战事一直吃紧,国库早已亏空,恐无力御敌。”
李云沐震怒,却瞧见百官脸上皆是一片颓然,顿而失望透顶。
“你们这群不中用的东西!”
“来人,传四皇子来见朕!”
……
南庆国都郊野,某处戒备森严的别院内。
一青年盘膝而坐于房顶青瓦之上,身形消瘦,面色阴沉,眼神复杂。
若放一个月前,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代神主,竟然会有穿越的一天。
甚至穿成了一个脑子憨笨的废物皇子,被人利用成了替罪羊,因此囚禁三年,却一点都没想着为自己洗清冤屈。
离谱!
“玩我呢?”
李闲鹤长叹一声,支着脑袋思考要不要跑路。
这里明显不宜久留。
可一禁军却匆匆跑来,瞧见他坐在房顶,眼中满是错愕,嘴上倒是没停,“四殿下!”
“陛下刚刚传旨,命您现在速速进宫面圣!”
“不去!”
李闲鹤当即回绝道。
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陛下当初听信谗言,凭借几封莫须有的书信,便以为我与异姓王赵超勾结,意欲谋反,那日他可是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扬言要与我断绝父子情谊。”
“后又将我困于此处任人蹂躏,可曾关怀半分?”
“真以为随便喊我,我便会如往日如狗般黏上去!”
李闲鹤想起那些被塞来的记忆,语气如同吃了枪药一般。
“一个月前我被人下毒,险些害死在这别院之内,陛下却从未过问。”
““过去的四皇子已死,以后不必陛下操心!”
“还请陛下不必记挂我这个卑劣宫婢生下的劣子,以免他又觉得恶心!”
禁军听罢,瞳孔骤缩,只恨自己为何不是聋子。
四皇子字字句句若传到陛下耳中,皆是死罪!
“殿下,还请慎言!”
禁军仓皇道,妄图让四皇子能够冷静下来。
“陛下旨意,饶是您也不能抗旨,还请随我等速速入宫!”
“我说了,滚!”李闲鹤不满地看向禁军,眼中带着不满与浓郁杀意,“还是说你想体验被碎尸万段?”
那一眼直把禁军吓得冷汗不断,磕磕绊绊地应了一声。
“是。”
他想不明白,憨傻的四皇子会突然变得如此渗人!
殊不知,四皇子早已不在,壳子里是另一个世界的神主。
还是一个对于现状极其恼火的神主。
“呦,四弟,别这么激动。”
正当李闲鹤以为总算能够清净下来时,又一道欠揍的声音响起。
李闲鹤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听到这道声音时,情绪莫名激动起来。
那是交织在一起的恨意和惧意。
“大皇子。”
“李闲山。”
李闲鹤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
如没记错,李闲山可是现在的热门太子人选,其皇妃更是当今宰相林恒之女,富有才女之名,享誉南庆北燕两地。
其小舅子,林恒的大儿子,更是如今镇国公手下一名悍将,战功显赫,颇受好评。
几年前镇压异姓王造反时,李闲山更是率军救驾有功。
致使如今群臣百官皆认定他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
可只有李闲鹤知道,其他几个皇子到底有点兄弟情义,唯独这个逼,满肚子坏水!
自打被幽禁之后,李闲山便时常找人来欺辱四皇子,偶尔还亲自过来,只为折辱取乐。
原主隐约察觉被陷害一事可能与李闲山有关,却又畏惧于李闲山的那些磨人手段,方才养成了这幅又恨又惧的窝囊性子。
“你来了啊。”
李闲鹤幽幽地看着轻佻傲慢的李闲山。
他正愁没地发泄,上赶着的为何不用?
“听闻父皇召见四弟,没想到赶来就听到四弟抗旨,出言不逊,还……”
未等李闲山倒出满肚子坏水,却遭到李闲鹤猛然扔来的青瓦砸中面门。
尚未离去的禁军呆滞地瞧着李闲山倒地,青瓦砸中的地方露出血迹,顿时尖叫出声。
李闲山本人更是恼怒。
他捂着脑袋,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脸上划过,狭长的眼中满是怨毒,“你敢打我?”
“信不信我今日就在这里弄死你!”
不过一个被父皇厌弃的皇子,他何尝收拾不了?
李闲鹤却游刃有余地从房顶一跃而下,轻松落地,随后捡起了地上的竹条。
“打的就是你。”
话音一落,破空声尖锐一响,竹条结结实实地落在李闲山的腹部,疼得他蜷缩成一团。
没等他叫骂出口,李闲鹤又接二连三地将细长的竹条一并摔在他没能护住的每个地方。
疼的李闲山四处翻滚,却无济于事。
就连想要阻拦的禁军也被一并扫开,根本帮不上忙。
“你……啊!”
阵阵哀嚎声吸引来了周围所有禁军,却都于事无补。
一面是挨打的大皇子,另一面又是陛下指名要见的四皇子,禁军们碍于皇威,已然陷入两难之境。
“父皇不会……放过你!”
李闲山疼得厉害,硬是从嘴中挤出一句威胁。
可李闲鹤自不会怕。
他嘴角一扬,竹条一抬,随后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距离李闲山两腿之间还有一公分的位置,直把人吓昏了过去。
“胆小鼠辈!”
“不过,无妨。”
李闲鹤轻蔑一笑。
“我倒要看看,陛下找我能有什么事。”
想他堂堂神主,若是在异世混不下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可惜这副身子底子太差,还得好好养养。
不然他能直取皇位!
不过现在,还是得先想办法养身子,并且弄出一支如前世般无往不利的大军。
到时候,谁又能与自己为敌?
第2章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李云沐很是头疼。
身为帝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哪怕好歹守得了南庆百年基业,自己归西后也有脸面面对南庆列祖列宗,
可如今北燕大军压境,说是使团求和,恐怕居心叵测!
更何况,对方指名道姓要镇国公之女柳之妙,他曾钦定的四皇子皇妃,奉为南献公主,嫁与北燕统帅周成。
纵观史册,还从未有过两国姻亲,反将公主嫁与一区区统帅!
甚至那周成声名狼藉、嗜血如命,还曾虐杀过镇国公之子,柳之妙的长兄,柳佑云。
单是回想起那日镇国公得知长子牺牲时的哀嚎,李云沐便气得牙痒。
北燕此行此举,分明就是羞辱他们!
若是不应,只怕十万大军就又会成为开战的主力。
而他南庆,连年旱灾、蝗虫肆虐,百姓早已民不聊生,如今国库更是颗粒无收,就算要打,也是在疲于应对……
正当李云沐头疼到底该如何抉择之际,一道哀嚎席卷而来。
“父皇!”
群臣百官绷紧的神经猛然一惊,如惊弓之鸟般迅速看去。
没成想,竟然会看见那往日仪态端庄、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大皇子连滚带爬地哭着奔来。
“山儿?”
李云沐眉头紧蹙。
他上下打量,李闲山不复往日风光霁月,朝服之上满是尘土和鞋印。
没有丝毫“大皇子”应有的仪态,着实让李云沐更加心烦。
百官也对此颇为惊奇,难得敢小声议论几句。
李闲山自知丢人,便急着道出真凶:“父皇!儿臣身上都是四弟所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李云沐下意识质疑,“他?他为何打你?”
光是老四的性子,就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等无礼的事情。
可李云沐对四弟的维护更让李闲山羞愤。
他咬牙告状,“父皇召见四弟,儿臣顾及兄弟情义,想着接四弟进宫,哪成想四弟非但不愿进宫,还口出狂言,蔑视君威,甚至拿竹竿将儿臣抽了一顿!”
“儿臣愿意发誓,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李闲山直接将李云沐还未讲出的话直接堵死。
百官更是呆愣一片。
若非李闲山发誓,李云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做了噩梦。
“陛下!”
殿外侍卫匆匆来报。
“四皇子求见!”
没给李云沐反应的时间,李闲鹤便大摇大摆地走到殿上,“启禀陛下,儿臣前来诉苦!”
简单二字,足以让百官震怒。
未经通传便直接闯入,实在无礼!
四皇子还傲然挺胸,毫无跪拜之意,分明就是蔑视君威。
事到如今,纵使还不了解原委,百官已对大皇子的话信了大半,转而接连斥责李闲鹤无礼。
“四殿下,为何见到陛下还不行礼?”
“莫非被关这些年,四殿下早已不记得朝堂上的规矩?”
“四殿下!”
周遭种种,李闲鹤充耳不闻。
他直勾勾地盯着李云沐,理直气壮的样子直把李云沐气得两眼一黑。
李云沐只觉自己这些年为了保下李闲鹤而做的努力通通喂狗,哪怕自己日后再怎么力排众议,只怕想弄死老四的人都不在少数。
他就不明白,怎么几年前,老四还是憨傻愚钝,妄想一辈子兄友弟恭。
怎得近来反而如此不知死活?
难道还没明悟天家无真情?
“诉苦?”
李云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得先保下老四。
“朕倒是要问你,可是你打上了你长兄?”
只要一个否认……
“是,”李闲鹤坦然点头。
李云沐险些气闭,他猛然甩袖,质问李闲鹤,“孽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他是你兄长!”
“对,”李闲鹤再次颔首,“正因是兄长,方才打得他。”
“混账!”
李云沐大声呵斥,生怕他继续说下去就是自寻死路。
然,依旧有人站了出来。
当朝宰相林恒微微躬身,神色谦卑,嘴上却是咄咄逼人。
“陛下,微臣认为,四殿下被幽禁两年,无人管教,方才养成这幅目无尊长的模样。”
“再者,大殿下为其长兄,四殿下不念及兄弟情义便用折辱人的手段对待大殿下,分明就是残害同胞。”
“纵观前朝历代,也不乏为了权势残害血亲的皇室子弟出现,四殿下若真成了那般货色,简直有辱大庆名声。”
“臣以为,不如将四殿下流放南疆,约束行迹,命人日日教导,方才能让其修身养性、成君子之姿。”
林恒,当朝宰相,文官之首。
亦是大皇子的岳丈,大皇子背后的最大支持者。
他开口,便是文官开口。
他的意思,便是文官的意思。
“臣附议!”
“臣等附议!”
“还望陛下早日做下决断!”
朝堂之上,文官群情激昂,生怕自己落下半拍。
听他说要将自己流放南疆,李闲鹤轻笑一声。
他求之不得。
留在都城,凭原身的风评也没多少活路,出去反而世界更广、路子更多。
还愁活不了?
李云沐在心中给林恒记了一笔,别以为他不知道林恒的算盘。
想到之前李闲鹤说自己要诉苦,李云沐便耐着性子问:“那你刚刚又有何苦要诉?”
察觉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李闲鹤悠悠收回视线,“儿臣现在无苦要诉,不如就如了林相的意,放儿臣去南疆吧。”
“不然儿臣的苦要是说出去,丢脸的就不是儿臣了。”
见他改口,李云沐恨铁不成钢。
自己都费尽心思给他机会了,为何如此不中用!
同时,李云沐也没忽视掉李闲山一闪而过的心虚。
而林恒倒是放了心。
他原本准备了后手,为的就是除掉太子之争中的最大隐患——李闲鹤。
旁的或许只当李闲鹤是不受宠的憨傻皇子,唯独他心知肚明,储君之位,唯独此人胜算最大。
只要能赶出去,威胁自然会死去。
“不过,父皇,儿臣有一要求。”
李闲鹤突然开口。
“即是流放,那么南北一样,儿臣希望被流放到北方边境,驻守国境!”
群臣骇然。
林恒当即驳斥,“四殿下,朝堂之上,莫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