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双洁+架空+朝野+江湖+男主不会老+女主性格有点歪】 八岁那一年,她由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沦落为人人厌恶的乞丐,还险些葬身于火海,幸得师父相救。 她的师父是沧澜国辈分最高的皇族,也是江湖里的绝世传奇,奈何活得比神仙还要清心寡欲。 云溪:“师父,我命里缺一个师娘。” 容澜:“???” 云溪:“徒儿能帮你杀人,也能替你挡剑,还能给你暖床,师娘这个位置……不如也让徒儿自己当吧。“
时正深秋,夜凉如水,在郊外的一间破庙之中,漫天大火卷席而来,但她还不想死。
今天是她的八岁生辰。
但是这一天,她也失去了好多东西。
她失去了高贵的身份,也失去了爹娘,更是失去了一个名为家的东西。
因为她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所以他们都抛弃了她。
在火势蔓延之时,她只能拼命地逃跑,哪怕身上已有伤口,也不曾停下来。
停下就代表着死亡。
她不想死。
她要活下去。
她要活得比他们都好。
此时的她,已经是遍体鳞伤,尤其是手臂,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不过幸好,她还是从漫天大火之中逃了出来。
她还活着。
真好!
身上的伤口无疑是非常痛的,但她却强忍着不哭。
因为就算哭了,现在也没有人会心疼她。
她趴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也是脏兮兮的,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而她身后的破庙仍然被火焰给焚烧着。
她又饿又冷,身上的伤口更是剧痛万分,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视线也是一片模糊,但在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一道白衣身影。
身上的痛楚似乎又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抬起头望去,然后便愣住了。
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站在她面前的白衣男子,神情淡漠,白衣洁净,眉目如画,姿容如雪,肤色如玉,及腰的长发乌黑如墨,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冰清玉洁,绝俗出尘。
看着白衣男子的脸,她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痛。
“你是……神仙吗?”她抬头看着他,眼睛十分明亮。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艰难地说道:“神仙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白衣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淡漠如水,轻启薄唇道:“我不是神仙。”
她眨了眨眼睛,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能不是神仙?
“那……那你会救我吗?”她双眼充满期盼地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淡淡地道:“你拜我为师,我便救你。”
她不是傻子,在听到白衣男子的话后,便立刻喊道:“师父!”
白衣男子轻挑了一下眉梢,对于她的反应,似乎觉得十分满意。
他完全不嫌弃她脏,直接弯腰抱起她。
她躺在他的怀里,也嗅到了他身上的幽香,之前一直强撑的意识,也终于陷入了黑暗中。
再次醒来,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虽然还是很痛,但比之前要好受多了。
她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间宽阔明亮,摆设很简单,只有床榻与不远处的一张矮几,以及一鼎香炉。
轻烟袅袅,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淡香气萦绕在鼻间。
她微微侧首,便看到了盘膝坐在矮几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神情很冷淡,发丝如墨,肌肤如雪,风姿如画卷中的仙人,绝世出尘。
她看着正朝自己走过来的白衣男子,这才惊觉自己之前原来不是在做梦。
白衣男子看着她,语气寡淡地道:“你身上的伤已经无大碍,不过手臂上的烧伤可能会留下疤痕。”
她闻言,唇线紧抿,但眼睛却仍然在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心不由地一紧,咬了咬唇,回道:“我没有名字。”
原本她是有姓名的,但是现在,那个姓名已经不属于她的了。
白衣男子的目光依旧是平静无波,冷淡地道:“你以后的名字就叫做云溪,白云的云,溪水的溪。”
云溪便是她以后的名字了。
这是师父给她取的名字。
除了师父之外,谁也不能再剥夺她的名字。
云溪的脸色十分苍白,但她看着白衣男子的目光,却是异常的明亮,问道:“师父……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容澜!”
云溪坐起来,又下了床,然后跪在容澜的面前,接着便连磕了三个响头。
容澜静静地看着她。
“师父,我已对你行了拜师之礼,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师父了。”云溪抬头看着容澜,只觉得眼前的人美丽如画,绝世出尘,纯洁得像是雪巅之上的圣莲。
他一定是个好人。
容澜似是愣了一下,随后平淡无波地道:“三天后,我会亲自教你武功。”
说完之后,他便翩然离去。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云溪也知道了不少事。
他们居住的地方叫做闲云庄,原本这里除了师父之外,便只有一个厨娘和一个负责各种杂事的茂叔。
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她。
闲云庄仿佛是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位置,四周围都是紫竹林,而容澜每天所做之事,不是坐在水榭之中看书,便是练字和绘画,又或者是弹琴。
他不爱笑,神情永远都是淡漠的,眼里也很少浮现出情绪,气质出尘绝俗却又冷若冰霜。
秋风萧瑟。
容澜神情淡漠,身穿月牙白的绸缎素云锦衣,青丝如墨,他走在前面,步履轻盈,清雅又飘逸。
而云溪则跟在他的身后走。
他们来到了紫竹林之中。
她抬头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身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师父,你为何会收我为徒?”
一阵清凉的微风吹过,随风摇曳的竹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容澜转过身,双眼凝视着她,语气平淡地道:“想收徒便收徒,何须理由?”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当时之所以会救云溪,也只不过是刚好起了收徒的心思。
而他又恰好碰见了云溪。
如果他当时遇见的是另一个人,又刚好看得顺眼,他或许也会收对方为徒。
云溪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师父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徒弟吗?”
“不会!”容澜看着她,风轻云淡地道:“徒弟有一个便足够了。”
云溪闻言,心中莫名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但如果你背叛了为师,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为师也会杀了你。”容澜轻描淡写地道:“为师喜欢听话的徒弟。”
“徒儿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背叛师父。”云溪神色坚定,同时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若违此誓,便让徒儿不得其死。”
容澜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云溪道:“今日之誓,徒儿定然此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