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柳以为,只要足够爱,人心总能被焐热的。 她却低估了,祁夜南的铁石心肠。 将送给她的唯一礼物随意的给了他的白月光,甚至和白月光有了私生子。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肆意地将她狠狠践踏! 终于,她攒够了失望,消失得无影无踪! —— 祁夜南以为自己不会爱上阮山柳。 在他眼里,阮山柳不过是个利用救命之恩玩上位的女人。 可当她真的不在了,他开始发了疯的满世界的寻她。 终于,他们再次相遇...... 她红唇艳抹,和其他男人相谈甚欢,全然忽略他的存在。 他瞬间失去理智,猛地将她拽入墙角,不顾一切地强势索吻:“阮山柳,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丈夫。” 却被她无情推开,淡漠开口:“先生,你认错人了。”
第1章
阮山柳才进家门,就听到女人的娇笑声。
熟悉女声嗲嗲地拖着长音,叫着她丈夫的名字!
她才出差两天,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就算知道自己的婚姻名存实亡,阮山柳的怒火也蹭地窜了起来!
大步绕过屏风,她看到丈夫的‘救命恩人’祝梦梦,婚前两人就不清不楚,现在竟然直接登堂入室!
“你回来了?”
即便阮山柳回来,两人竟然也都完全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反应,祝梦梦瞥了她一眼,随口打了声招呼,祁夜南更是连看都没看她。
阮山柳正要说什么,却被祝梦梦颈间一抹亮色晃了眼。
她猛然怔住,几秒后大步走上前,一把扯住祝梦梦的项链!
“你为什么带着它?!”
这项链上的挂坠,是她丈夫祁夜南和她结婚三年来,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啊——”
明明阮山柳没有用力,但祝梦梦还是发出一声痛苦娇弱的惊叫,“好痛啊,你这是做什么!”
“放手!”
听到祝梦梦喊疼,始终一言不发的祁夜南脸色猛地变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语气很重:“阮山柳,你发什么疯?”
阮山柳松开手,转过身来,和祁夜南对视。
男人只穿了衬衫,袖子随意卷了两道,即便姿态松弛,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却也不容忽视。
完美的五官,完美的身材,掌握北城财政命脉......如果能稍稍喜欢她一点,他就是全世界最无可挑剔的丈夫。
但此刻,男人冷冰冰地盯着阮山柳,看她的眼神和看路人没什么分别。
“你为什么把这项链给祝梦梦带?”深吸口气,阮山柳质问。
如果不是祁夜南首肯,祝梦梦没这个胆子。
“一条项链而已,梦梦喜欢的话给她就好了。”祁夜南语气淡淡,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修长双腿交叠,仿佛完全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他已经忘了有关这项链的事,忘了这是他送给阮山柳的唯一礼物。
阮山柳闭了闭眼,转身突然伸手,这次她用了全力,一把将祝梦梦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
随后,她将这玉佩丢在了祁夜南身上!
既然他完全不在乎,那么她可以把项链还给他!
不仅是项链,这段感情她也可以不要!
“你又要做什么?”
祁夜南没伸手,项链滑落在地,他皱起眉,显然很是不悦。
阮山柳没回答,而是转向祝梦梦:“祝梦梦,这里是我家,请你现在离开。”
一切发生得太快,几秒后祝梦梦才反应过来,捂着眼睛呜咽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呀?我只是来做客而已,你何必这么生气?”
“阮山柳,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祁夜南沉着嗓音,周身气压瞬间降低。
阮山柳却没有看他。
她盯着祝梦梦,此刻才发现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她不舍得穿的手工定制真丝睡袍,头上戴的是她花大价钱从国外定来的珍珠发夹。
还有刚才被她拽下来的项链!都是她的!
“客人?”冷笑一声,阮山柳看向祁夜南,“客人在家里穿着我的衣服,用着我的东西?”
“好了,你在计较什么?”祁夜南眼神逐渐变得不耐烦,“梦梦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针对她?父母坐牢,又留给她一身的债,她无家可归,不来这里还有谁能收留她?”
“所以她就要穿这个家里女主人的衣服?是不是还要住进主卧?还要你陪着?!”阮山柳言辞锐利,却是在遮掩心底的痛。
祁夜南沉沉眼神落在阮山柳身上,显然不喜欢她这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平日里喜欢嫉妒也就算了,连梦梦的醋也要吃?”
“我只是表达我的不满。”阮山柳知道祁夜南不喜欢歇斯底里的女人,所以她将声音压下来,一字一顿。
“自从结婚开始你们的绯闻就没断过,外面谁不知道你祁总养了个金丝雀?难道我不能质疑你们的关系?你把她带回家,我不能不满?”
“你别再胡说了!”
祁夜南声音里明显压了怒火。
“外界的传闻你也信?你就是在诋毁梦梦!”
“夜南哥,别因为我和姐姐吵架。”
祝梦梦在此时柔柔弱弱地开口,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捂着脖子上不存在的伤痕。
“既然姐姐不高兴,那我这就走。”
“可以啊,你走吧,算你识相。”阮山柳立刻冷漠地说。
“闭嘴。”祁夜南却上前,挡在阮山柳面前,伸手拉住了祝梦梦的手腕。
看他毫不犹豫选择其他女人的模样,阮山柳心口一痛。
结婚三年,她以为自己怎么都能焐热祁夜南的心,可时间和事实证明,那只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
“你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她欺负你。”
转过头去,祁夜南柔声安抚祝梦梦。
“我只是不想你和姐姐为了我闹别扭,不管怎么样,你们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祝梦梦吸了吸鼻子,一脸无辜。
阮山柳快要气笑了,她正想开口骂这个绿茶,祁夜南手机响起。
看见来电人的名字,他脸色阴沉地将屏幕对准阮山柳:“你给妈告状?”
打来电话的正是祁母。
“我才进门,我怎么告状?”
阮山柳想解释,可祁夜南完全没听见她说什么,带着祝梦梦直接离开:“好,既然这个家是你的,那我们走。阮山柳,我不会再回来了!”
男人高大身影护着别的女人,阮山柳眼底刺痛,仿佛有泪水在酝酿。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呢?
两人即将走到玄关时,阮山柳抬高声音开口。
“祁夜南,我们离婚吧!”
第2章
祁夜南脚步停住。
他转过头来,剑眉皱起,眉心隆起不小的山丘,看向阮山柳的眼神带着不耐烦,也带着两分的难以置信。
但冷峻面容里的惊讶很快就被嘲讽取代。
“离婚?你有资格提离婚?”
他一字一顿。
“当年是你处心积虑一定要嫁给我!我当年说过我不会爱你,你说你能接受,现在你要离婚?”
阮山柳闭了闭眼睛。
她当年并未想过祁夜南会这样绝情。
她以为自己能焐热他的心,可惜事与愿违,他的确不喜欢她,对她的示好全都视而不见,完全不领情。
后来她并不指望祁夜南会喜欢她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祁家付出,做好祁夫人该做的事。
比如处理祁家大大小小繁杂事务,祭祖,生日宴,祁家各房子弟上学工作......她能做的,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婆婆对她很是满意,说她将家里掌管得很好,也数次在祁夜南面前夸奖她。
即便结婚三年来祁夜南很少回家,她也将委屈默默吞回肚子里。
却没想到最终她的付出只感动了自己,祁夜南并不领情。
“我现在看清了。”阮山柳缓缓开口,语气平和,“祁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你的钱我一分不要,净身出户。”
减少财产的纠纷,离婚的速度能快些,阮山柳只想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心从祁夜南身边救走,多余的钱她一分都不想要。
可回应她的依然是祁夜南的嘲讽。
“当年说结婚的是你,现在说离婚的也是你,怎么,你的人生是儿戏?”
“我是认真的。”阮山柳忽视一旁祝梦梦投来的不屑目光,回答道。
祁夜南一声嗤笑,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是如此完美,可惜语气里的随意让人不容忽视,仿佛阮山柳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好,那我随时奉陪。”
随着玄关大门砰地一声关闭,阮山柳单薄的身子颤了一下。
隔着落地窗,她看到祁夜南给祝梦梦开车门的样子。
他微微倾身,动作温和体贴,颀长身影透着优雅和矜贵,如果哪个女人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怕是真的会对这个男人死心塌地一辈子吧。
至少她就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甚至有一次祁夜南忘了她还没上车,直接将车开走。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阮山柳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
打电话来的果然是婆婆方茹。
“妈。”接起电话,那头就响起方茹着急的询问。
“祝梦梦是不是在你家?”
“对,刚才在,但现在已经走了。”顿了顿,阮山柳又补充,“和夜南一起走的。”
“一起走的?祁夜南是眼瞎了吗!”方茹果然气得骂起来,“他又让那狐狸精给勾了魂!那女人也是,不要脸!知道我儿子结了婚还整天往他身边凑!”
阮山柳默默地听着。
方茹因为祝梦梦的事也骂了祁夜南很多次,有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婆婆,她其实有些感动。
可即便方茹骂,祁夜南依然我行我素。
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唉......”
骂了一会儿,方茹长叹口气,又说起老生常谈的话。
“柳柳啊,你也要自己争点气,男人就算不顾家,也会顾自己的孩子,你早点给他生个孩子,也好拴住他的心,你说是不是?”
阮山柳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反驳的话。
祁夜南想不想要孩子,想不想要和她的孩子,这些暂且不论。
结婚三年,他从没碰过她。
他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会碰不喜欢的女人。
所以她一个人要怎么努力才能生出个孩子来拴住他的心?简直可笑!
深吸口气,阮山柳直接道:“妈妈,我打算和夜南离婚了。”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方茹的声音瞬间抬高。
“我已经做好这个决定了,您也知道为什么。”
三年来她为祁家做的事,和祁夜南对她的冷漠,方茹都看在眼里。
沉默许久,方茹才道:“你今晚回老宅来吃饭吧,我待会儿会叫夜南一起过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再商量一下你们离婚的事。”
“妈妈,我......”阮山柳想说她已经做好了决定,而且离婚是她和祁夜南两个人的事。
而且方茹不想让他们离婚,肯定又会阻挠。
阮山柳正想说自己不想回去,但方茹直接挂了电话。
没办法,她只得低叹口气,收拾起刚刚拿回来的行李。
可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打来电话的是助理吴攀,语气急促:“阮总,药厂送来的那批阿兹夫定原料运输过程出了问题!”
阮山柳猛地从沙发上站起,瞬间切换成工作模式,语气凌厉:“现在情况怎么样?有解决方案吗?”
“原料破损受潮,我正在让人检查还有多少能用的,应该很少。”
“我现在就过去。”阮山柳立刻说。
这批药物是几家医院订购用于临床的,如果不能及时提供,病人就会断药。
阿兹夫定用于治疗艾滋病,一旦断药后果不堪设想,轻则导致产生抗药性,重则身亡。
所以阮山柳非常重视这批原料,迅速开车赶往康雅药业仓库。
“阮总,我刚才问了,海运船的水密舱舱门出了问题,导致海水倒灌进货物舱,至于是人为还是意外我们还在查。”
才下车,吴攀就快步迎过来朝阮山柳解释。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重点是要尽快解决这件事。”阮山柳冷静地说。
她只在出差回来时穿的那条淡蓝色长裙外面套了一身黑色风衣外套,线条利落,纤细小腿被八厘米细高跟显得更加修长。
工作时她向来是不苟言笑的,安排起事务也很专业迅速,很快她想出对策:“国内其他几个备用仓库里还有库存吗?”
“有,但还是不够,还差七千箱。”吴攀回答。
“七千箱......”
阮山柳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个人,说不定他那里还有原料。
只不过那人的公司和康雅向来是对手,他愿意帮她吗?
即便没什么希望,但阮山柳还是将电话打过去,想碰碰运气。
“二爷。”
电话接通,阮山柳语气恭敬。
风港集团底蕴深厚,管理层向来成谜,目前外界能联系到的唯一公司负责人只有人称二爷的这位。
药业只是风港集团众多产业下的其中一个,但和阮山柳的康雅药业一样,都在做有关艾滋病的药物。
所以,他这边肯定有阮山柳需要的原材料。
将自己这边船运出现问题,还需要七千箱原材料的事说了一下,阮山柳又补充:“这是几家医院订购的救命药,如果二爷能帮忙的话,我愿意高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