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蓄谋已久+先婚后爱+渣男追妻火葬场,双洁】 她和薄西洲恋爱长跑七年,即使整个薄家倾力反对,男友依旧坚定如初。 直到某天意外听见他跟好友抱怨。 “甩又甩不掉,整天闹着要结婚。要不是当年她为救我,失去清白,我早提分手了。” 阮星落没闹,一声不响的走了。 再见面,是在婚礼上。 薄西洲一向古板禁欲,矜贵疏冷的的小叔,竟温柔执过阮星落的手,单膝下跪。 变得爱吃醋,没底线,宠妻入骨。 过后,薄斯年道:“西洲,还不过来,见过你小婶婶。” 薄西洲后悔不已,敬过茶后,一夜白了头。
第1章
从公交车上下来时,阮星落正好看见男友陪着林禾上了他那辆悍马。
小姑娘白白净净,明眸皓齿,扎着丸子头,一副涉世未深的学生模样,听说是新来的秘书。
这一幕有些刺眼,阮星落突然想到男友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抱怨。
嫌弃林禾笨手笨脚,丢三落四。
但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提起女孩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眼里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那边,薄西洲不知道说了什么,逗的林禾眉开眼笑。
气氛很好。
但那种外人绝对插不进去的氛围才最让阮星落心痛。
她眼睁睁看薄西洲搂着那姑娘疾驰而去。
这时,手机发来短信,提醒她记得缴纳医药费。
阮星落回神,深呼吸一口气走进医院,刷卡,一气呵成。
余额不足。
“呀,你又流鼻血了。”
旁边护士发来惊呼。
这事对于最近的阮星落而言,寻常到像家常便饭了。
她一边安慰护士,一边去看奶奶。
贺医生查房,看见她,忍不住道:“流鼻血了?上次检查就显示你血小板偏低,这样发展下去你会得白血病!你得补充营养,不要太劳累,不要再打双份工!”
“阮小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阮奶奶考虑,如果你病倒了,她也没希望了。”
听见他提到奶奶,阮星落小脸苍白,急忙道:“奶奶怎么样了?”
“不做手术保守治疗,最多还有两个月时间。”
阮星落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贺舟扶住她,瞥见她衣领上没洗干净的血迹,眉头轻蹙:“我给你开一些补充营养的药,几天没见,你不知道自己瘦了多少吗?”
医院的药很贵。
阮星落还是拒绝了。
她的钱要省下来给奶奶看病。
“晚点我去网上买几瓶维生素b吃”,她像从前一样转移话题,打趣道,“而且我这么年轻,说不定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贺舟沉默。
考虑再三,他不得不说:“你男朋友是薄氏集团的二少,跟他开口,他会帮你。”
阮星落愣住,露出几分苦涩的笑。
“再看吧。”
她想过找薄西洲借钱,但薄夫人私下警告过她。
作为对薄西洲没有任何帮助的孤儿,如果她还异想天开,从薄西洲身上拿到一分钱。
那么动不了她,薄夫人也有千百种手段让阮奶奶提前离开。
病房里很安静,奶奶还在睡觉。
最近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好一点时,奶奶认得她,就用骨瘦如柴,龟裂粗糙的手,反反复复摩挲着她的掌心。
念叨。
“哎呀,奶奶喝不到落落的喜酒了,也不能帮忙带小孙孙了。”
“奶奶啊,真想陪落落一辈子,看着你结婚生子,幸福美满,奶奶就没遗憾了。”
“阮小姐,”护工从枕头底下摸出绣到一半的虎头鞋,“这是你奶奶清醒的时候绣的,说看不到你生孩子,但希望能赶在你结婚之前,送上这份新婚祝福。”
忍了很久的泪终于落下。
阮星落捧着那双鞋,嚎啕大哭。
她没能让奶奶过上一天好日子,但不能让她走时还抱憾而去!
她掏出手机给薄西洲打电话,一直处于忙音状态。
发短信和微信,也没回复。
她和薄西洲之间,要是薄西洲铁了心不回她消息,她是找不到他的。
但有一个人可以联系上。
薄西洲的小叔,薄斯年。
因为她曾经阴差阳错救下过他。
深呼吸拨出一个号码。
“喂,小叔,我是阮星落,我有事求您,希望您能出面,让阿洲和我结婚。”
那边许久没传来答复。
许久,对面轻笑。
阮星落的心跳突然加快几分。
几年未见,薄斯年的声音,似乎变得更磁性悦耳了。
光是听在耳朵里都让人面红耳赤。
“五年前求我出面让你们不要分手,五年后让我出面做你们的证婚人?”
“看来这几年一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没猜错的话,我侄子身边,现在应该早就佳人在怀。明知你们之间有第三者,还要结婚,我能问问图什么吗?”
他语气里的淡淡嘲讽让阮星落忍不住哽咽。
“小叔,我奶奶快不行了,她临终前的愿望,就是看我结婚,我不能让她去之前还放心不下我。”
因为是孤儿,所以她对亲情看的很重。
她哭的无声。
过了会,薄斯年的声音重新传过来,这次,他语气没有任何戏谑嘲弄的意思。
“别哭。”
仔细听还有几分无奈。
“在哪?我让秘书现在去接你。”
......
薄西洲最近很烦躁。
看着阮星落的十几通来电,他知道两人之间很久没有坐下好好沟通了。
也知道问题出在哪。
家人的不理解,外界的不看好,两人之间越来越大的感情裂缝。
但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是三年前的那场绑架,他小叔先一步找到了阮星落。
没人知道他在那一刻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在薄斯年面前,他永远被压着,身为男人的自尊一直被践踏。
薄家要求他和星落分手,他改变不了母亲强势的想法。
可薄斯年出面,却轻松定下了这件事。
每次看见阮星落,他都能想到,为了保住两人之间感情他跪在祠堂被打的皮开肉绽,却比不过星落拿着恩情去找薄斯年开口。
“在想林禾?”顾越走过来,顺手点了根烟。
薄西洲无语:“瞎说什么,我和小禾之间,是正常的上下属关系。”
“上下属关系?”顾越嗤笑,“这话骗哥们可以,别把自己骗了。”
薄西洲火气上来了:“你什么意思?”
顾越顾左右而言他:“星落是个好女孩,别辜负了她。”
“用你提醒。”薄西洲踩灭烟。
他当然知道不能辜负阮星落。
两人同甘共苦,互为初恋,小时候在同一家孤儿院相依为命,长大后家里长辈反对下绊子,这么多年还不是磕磕绊绊走过来了。
他知道阮星落想结婚。
一个女孩的青春又有几年?
第2章
薄西洲事业立不了,开销还被管控,消费高点他妈电话能直接飞过来,疑神疑鬼问他,是不是又在给阮星落乱花钱。
“你说我妈怎么那么看不上星落?”
“这还用问?少爷,你仔细想想,你爸实干家,你妈教育家,你叔呢,”顾越压低声音指了指上面。
“虽然不走那条路,但关系可不少,谁见你小叔不都是点头哈腰,怕人家明年不带他玩。”
“咱们这些人家,结婚得门当户对,‘权富夫妻’的结合最体面牢固了。偏偏你是个反骨,薄夫人能容得下么?”
顾越感到一阵恶寒,还搓了搓胳膊。
“看看你大哥,当年和那小雀儿爱的要死不活,闹着脱离家族。薄夫人下手可狠呐,棒打鸳鸯,你大哥多强势一人,最后还不是被收拾的妥妥贴贴。”
“你上面一个哥,再上面一个叔。哥不是亲哥,叔又是个不讲情面的,我看除非你长三个你小叔的脑子,否则这辈子都坐不上薄氏总裁的位置。”
“不过嘛,星落对你小叔有救命之恩。只要你和星落在一起,看在她面子上,你小叔也不会不管你。”
又是薄斯年。
薄西洲心里说不出的郁闷烦躁!
除了他妈,身边所有朋友都说,只要和阮星落,他小叔最后一定会把他推到薄氏总裁的位置上。
因为他大哥并不是亲大哥,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难道没了阮星落,他在薄氏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薄西洲最讨厌别人骂他吃软饭。
可心里一个想法告诉他,让他不得不明白,他能在薄氏被看重,还真和阮星落有关系。
他确实爱阮星落,即使和别的女人偶尔逢场作戏,他也知道,最后结婚的人选,一定是她。
一是毕竟有这么多年感情。
二是当年阮星落被绑架,多少是因为他的缘故,他得负责。
三......
没有三了!
薄西洲重新点烟。
男人就是有那么怪,他也不能免俗。
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
况且他又不是真的出轨,还没做到那一步。
玩玩而已,外面那些,当不得真。
再说,谁知道当年被绑架,有不有发生那件事呢。
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不碰阮星落的原因。
他可怜她,爱她,却又觉得她......脏。
正想说要不先进包厢,薄西洲手机响了。
他皱眉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有些不耐烦。
但还是手了玩世不恭,带了点察觉不到的讨好和低声下气。
“喂,小叔?什么事?”
薄斯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简单只有两个字:“在哪?”
薄西洲觉得奇怪,但碍于对这个小叔天然的恐惧,还是让他立马报出位置。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了。
“他打你电话做什么?”显然顾越也听过薄斯年的名声,牙疼问出口。
薄西洲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他尽力忽视心底那抹怪异:“行了,别管这些,林禾马上到了,先进去准备吧。”
-
“平江酒店,去吗?”
薄斯年声线低哑像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有些许磨人。
后排封闭车厢内,他西装革履,将近一米九的身材衬得宽敞的后座显得愈发逼仄,压迫感十足。
交叉叠在膝盖上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腕上戴着一串打磨光滑的佛珠,垂着细细的黑色流苏,窜着一股淡淡幽冷檀香,密密麻麻笼罩住阮星落。
无孔不入侵染上她身上每个角落。
阮星落紧张的看他。
“去,去吧。”
归根结底,她对薄斯年,敬大过畏。
谁不知道薄西洲的小叔,才是管着薄家背后真正的掌权人。
连薄家备受宠爱的薄西洲,面对他,也不得不看他眼色行事。
乖张、肆意、随心所欲,做事不留情面。
她现在有点后悔这么直接找上他了。
“医院那边有人守着?”
阮星落胡乱点头:“我请了护工。”
“小叔,谢谢你帮我问到阿洲的位置,我还是自己打车去吧,不麻烦你了。”
“你的事不叫麻烦。”
阮星落准备拉车门的手顿住了。
这话其实有点暧昧,也过于超出界限了。
“我还是自己去吧。”
说着又要开车门。
幽冷的檀香沾染上她的袖口。
一双手臂横穿过来,轻而易举拉下一侧的安全带。
咔嚓一声。
距离太近。
她清晰感受到热气蹭过耳阔带来的战栗触感。
“坐好。”
男人语气如常,漆黑的眼眸深冷,漫不经心瞥过她,下达命令。
阮星落不敢动了,规规矩矩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大气不敢喘。
蓦地,她听见薄斯年开口。
“薄西洲少你饭吃?”
对上他黑沉的瞳眸,她竟有些不知所措,磕磕巴巴答:“没......没有。”
她似乎听见男人轻啧一声,只是不明确:“太瘦了。”
“好好吃饭,不要学别人节食减肥。”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训诫。
阮星落莫名委屈,最近连轴转身体不好,吃什么都不长肉,没想到连这个也要被教训。
她知道薄西洲的家人都不喜欢她,自然把薄斯年也归纳到那一类。
“没有不好好吃饭,”她小声反驳,“我是吃肉不长胖的类型。”
薄斯年扫她一眼。
细胳膊细腿,风一吹能吹跑。
真的太瘦了。
他收回视线:“那就是吃的不好,回头让人送补品给你,不要不吃。”
还有身上穿的是什么?
薄家是要破产了,薄西洲连给她买身好衣服都买不起?
可买了她穿,薄斯年也不爽。
“和薄西洲最近怎么样?”
阮星落摸不准他的意思,但这家常般的闲聊中,她确实放松不少,模棱两可回:“还好。”
薄斯年面色平静下结论:“那就是不好。”
阮星落不知道怎么答话,干脆假装没听见。
她和薄斯年其实不熟,三年前那件事之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就算薄西洲是他侄子,他也不用这么关心她吧?
而且待会见了薄西洲,恐怕场面不会太好看。
想了想她还是说:“其实我打车......”
“怕我?”薄斯年垂睨她一眼,神色淡淡。
眼见心思被戳破,阮星落更紧张了,嘴硬:“没有。”
薄斯年转动佛珠的手指倏而一顿,唇角翘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眼神却是冷的。
她在怕他。
也是,整个平市,没有谁不怕他。
怕,是源于不熟。
相处久了,总会不怕的。
“去平江酒店。”
他吩咐司机。
为了不让她更紧张,薄斯年闭眼靠在后座假寐。
殊不知这样一来,阮星落反而更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车很平稳,这个价位甚至路过斜坡时连起伏都没有,可她就是紧张,怕打扰到薄斯年睡觉,连呼吸都放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