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欠我盛家的,就由你来还!” 宁馨雨怎么也没想到,她照顾的植物人未婚夫盛启轩醒来第一句就是把她丢进 狼园! 她在那炼狱里受尽折磨,跟狼抢食,和狼搏斗!比畜生还不如! 当她在地狱里挣扎求存时,宁家家破人亡! 宁馨雨走投无路,他却娶了她,只为一辈子折磨她。 面对她的爱意,他弃如敝履。 他说:“宁馨雨,你身上有宁家肮脏的血,喜欢我?你不配!” 他恨她,却又只允许他折磨她。 宁馨雨忍受折辱,将证据甩在盛启轩脸上,在他面前一刀刺入心脏! 她说:“盛启轩,永生永世,我们再也不见!” 男人一夜白头。 守着她的墓碑日夜低喃:“求求你,别离开我......” 直到......油尽灯枯 她重新回来,看着他冷笑。 “你的命是我的,没还清前,你不许死!”
第1章
【轰隆——】
倾盆大雨伴着雷声猝然降下,而狼园中,正传来阵阵渗人的怒吼。
宁馨雨努力避开监控,在狼园中冒雨狂奔。
她手臂上布满血痕,锁骨上更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尖利牙印。
鲜血正滴答滴答渗出来,混杂着雨水,将她衣衫染成淡红。
冰凉的雨打在伤口上更加疼得难耐,宁馨雨顶着苍白的脸,踉踉跄跄朝着狼园外跑去。
嫁给盛启轩这三年,她悉心照料他,用尽毕生所学将已经变成植物人的盛启轩救醒,换来的却是他醒来便命人将她关进盛家的狼园,还要她家破人亡!
这三个月,她在狼园受尽折磨,今天好不容易才能找到逃出来!
她必须马上赶回去,告诉父亲盛启轩娶她,一开始就是针对宁家的阴谋!
大门已经离她越来越近——
一只冰冷的手陡然将她抓住!
宁馨雨打了个寒噤,抬头便对上盛启轩血红的双眸。
他为什么在这里?!
宁馨雨脸色一白,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衫却已经被他粗暴撕破!
分明他浑身湿透,可那双手却灼热滚烫,死死箍住了她的腰。
绵密的吻如同暴雨哗啦啦的落下,如墨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盛启轩看不清面前人的脸,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让人格外心安。
紧拥在一起的两人顺着雨势滚落在草地上,豆大的雨滴砸在草坪上,最后消失在草坪里。
暴雨越下越大,宁馨雨被他搂在怀里,尽可能的阻挡住了雷鸣暴雨。
雨幕里,盛启轩的俊脸像余阳,温柔且耀眼,但作为他法律认可的妻子,宁馨雨还是第一次见他温柔的模样。
而这温柔从来没有属于过她。
暴雨褪去,被雨水打湿的盛启轩安静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宁馨雨苦笑。
爱了他整整十年,她从未想过,两人第一次亲近,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怎么还没找到少爷?!”
保镖的声音终于将宁馨雨思绪拉回。
看着盛启轩冷硬的俊脸,她陡然打了个寒噤。
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恨极了宁家,当然也对她恨之入骨,如果知道自己是和她做了那事,恐怕会要她的命!
来不及多想,宁馨雨挣脱开他的手,看着远处那几个保镖朝这边靠近,只能硬着头皮朝着狼园的方向跑去。
……
“少爷……”
半小时后,保镖低头走进盛启轩的房间。
“找到那个女人了么?”
盛启轩穿着浴袍,一头黑发搭在额前,还带着些许湿意,看上去更加俊美。
他薄唇紧绷,脸上看不出喜怒,清贵的气势却让保镖不自觉又低了低头。
“少爷,监控全都看过了,没找到那个女人……”
盛启轩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他昨日被人下了药,强行忍着药效赶回来,却再也坚持不住,随手拉过一个女人便做了那事,连她的样貌也没有记下。
盛家不会有外人闯进来,那女人应该是家里的女仆,为什么会找不到?
盛启轩一阵燥郁。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的味道,令他一时有些失神。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副文件上时,他眼底的情绪却逐渐变得幽冷含怒。
“继续找,让人将狼园里那个哑巴,给我带过来!”
听见盛启轩的吩咐,保镖不敢耽搁,急忙退了出去。
宁馨雨刚回到狼园里那个腥臭的小屋将自己收拾干净,就被两名保镖粗暴押进了盛启轩的房间。
男人对着镜子换好了黑色的西装,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看向她,眼底带着讥诮的寒意:“知道为什么我要见你吗?”
难道……是昨天的事情被发现了?
宁馨雨心里一紧。
可她不会说话,只能咬着嘴唇颤抖着身体摇头。
盛启轩又笑了,弧度却令人心寒。
他箍住她的手腕粗暴将她扯下了楼塞进车后座,跑车一路疾驰,很快开到城郊。
宁馨雨眼神茫然的看着盛启轩冷硬的脸,直觉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车停在一处山下,盛启轩一语不发的将她拽下车,她才敢用手语询问:【这是哪里?】
盛启轩没有说话,箍着她手腕朝着山上走去。
宁馨雨浑身发软,腰腿更是酸痛,浑浑噩噩被他拉上山,却看见一个人跪在墓碑前,身形枯槁。
父亲!
听着那阵阵咳嗽,宁馨雨心里一紧,想要冲上去,却被盛启轩一把拽住。
守在墓碑边的保镖看见他,上前恭敬开口:“少爷。”
宁衡水猛然回头,看见盛启轩和宁馨雨,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你说过只要我在这里跪三天三夜……就放过我的女儿!”
看着宁馨雨身上的伤,他踉跄想站起来,却重重摔进泥水中!
“啊!”
宁馨雨口中发出无望的呜咽,想要上前,却被盛启轩粗暴掐住手腕。
“我爷爷的命,是你跪三天三夜就能抵消的?”
“你们父女,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宁衡水一惊,想要开口,警笛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几个警察走到宁衡水面前,直接拿出手铐带在他手腕上:“宁衡水,你涉嫌挪用公款和行贿,现在警方依法将你抓捕归案。”
宁馨雨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带上警车,不敢置信的看着宁衡水:【我父亲不可能犯罪!】
盛启轩喉间溢出冷笑,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颌,声音含戾:“犯不犯罪,是你说了算吗?”
“他害死了我爷爷,把他送进监狱也只是个开始,你们父女,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在故意报复宁家!
宁馨雨浑身颤抖,努力平静下来焦急的打着手语:【我父亲不可能害你爷爷的!】
【他身体不好,进了监狱撑不住的,求求你放他出来,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盛启轩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笑意冷得刺骨。
忽然,他拽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扯到墓碑前!
剧痛来袭,鲜血顿时模糊了她的双眼。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为你父亲求饶呢?”
他欺身扼住她下颌,逼迫她直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你也是罪人,如果不是琪琪将我救醒,我和整个盛家,不都再你们父女的掌控之中?”
“他将你嫁给我,不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吗?那么接下来的每一秒,我都会让你受尽折磨……盛夫人!”
宁馨雨的瞳孔一阵紧缩。
将他救醒的人……不是自己吗?
第2章
盛启轩说的琪琪,难道是那个得知他那个得知出了车祸,就毅然决然出国的白月光陆琪?
她挣扎着爬起来,冲着盛启轩比划:【明明是我救了......】
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没结束,盛启轩已经不耐的将她摔在墓碑前。
“你父亲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先前不是说你父亲身体不好吗?如果你跪得让我不满意,他能不能活着出来,恐怕就很难说了。”
宁馨雨死死咬住唇瓣,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盛启轩。
她爱了怎样一个人啊......
他车祸变成植物人时,她没怀疑过自己对他的爱,义无反顾同意嫁给他,用三年时间将他治好。
他将她关进狼园时,她也只觉得不过是误会,他迟早会知道真相,也就不会再憎恨她和宁家。
可直到他用父亲来威胁她这一刻,宁馨雨的心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她只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更没办法让他相信......
可是她不甘心!
父亲的清白,还有为什么盛启轩会觉得是陆琪救了他......她想查清!
看着男人冷凝的俊脸,宁馨雨慢慢在墓碑前跪了下来。
盛启轩扯了扯唇,冲旁边的保镖吩咐几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墓园。
天上又下起雨来。
雨水将宁馨雨身上衣服打湿,贴在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上,又冷又痛。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格外滚烫,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墓碑前。
......
“少爷,她身上的伤口都发炎了,现在还发着高烧......”
耳边传来的声音格外遥远,宁馨雨勉力抬了抬眼皮,就听见盛启轩冰冷的声音传来:“会死吗?”
医生干笑一声:“那倒是不至于。”
盛启轩嗤笑:“死不了,那算什么?”
医生不敢触他的霉头,低着头悄然退了出去。
宁馨雨还未彻底清醒,忽然觉得下颌一阵剧痛。
她睁开眼,便看见盛启轩冷硬的脸。
他紧箍着她下颌,语气阴沉:“宁馨雨,哪怕你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
宁馨雨努力打着手语:【你就不怕自己冤枉了好人,后悔一辈子?】
盛启轩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好人?你说你吗?”
他手上力道更紧:“哪怕你死了,我都不会后悔。”
看着宁馨雨眼圈通红,他眼底闪过一丝暴虐,将她从病床上拖了起来。
宁馨雨还发着高烧,身体绵软无比,只能踉踉跄跄任由他将他拽到了楼下。
黑檀制的房门被推开,盛启轩将她扔进去,宁馨雨一抬头,便看见一张黑白照高高挂在墙上。
“这里是我爷爷的灵堂。”
盛启轩冷声开口:“既然墓碑前面你跪不得,那就跪在这里,用你的血给爷爷抄写经书赎罪!”
宁馨雨紧抿着唇打手语:【我按照你说的做,你就可以放过我父亲?】
盛启轩唇角扯起一丝戏谑的笑、
“你以为,自己还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我放不放过他,是我的事情,如果你不听话,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听话。”
宁馨雨凝视着他离开,眼圈更红。
很快,仆人便将经书和小刀送了进来。
“少夫人,少爷吩咐了,要我们盯着您放血抄经书。”
宁馨雨麻木的拿起小刀,颤抖着手割开自己手腕。
血滴答滴答流进碗里,仆人才满意的笑了:“少夫人最好不要糊弄少爷,否则少爷生气,谁也救不了您。”
他们关上门离开,而宁馨雨凄然一笑。
现在还有谁能救得了她呢?
她放开经书,强忍着膝盖的痛意和头脑的昏沉,蘸着血一笔一划开始抄写。
抄了几页,宁馨雨的思绪逐渐飘远。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佛祖,佛祖也应该知道父亲绝对不会害人的。
盛启轩的爷爷如果在天有灵,能不能告诉她究竟谁才是凶手?好让父亲早日洗清冤屈?
她强撑着跪在地上将经书抄完,落下最后一笔时,终于忍不住昏倒在地上。
......
“少夫人这就抄完了?”
尖刻的声音将宁馨雨惊醒。
她睁开眼,就看见先前那个仆人嘲讽的看着她:“少爷吩咐我来看着你,如果你偷奸耍滑,或者经书抄得不好,可是要重新写的。”
宁馨雨紧绷着唇,将抄写的经书递了过去。
仆人翻了几页,忍不住眯起了眼。
少爷痛恨的这位少夫人,倒是写得一手好字,那蝇头小楷看起来规整清秀,又颇有风骨。
挑不出毛病,他也只好拿着经书打算去见盛启轩。
可宁馨雨看着他背影,却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昨天跟盛启轩发生了关系,却没有避孕......
如果被他知道她怀了孕,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他恐怕都会勃然大怒。
宁馨雨赶忙拉住仆人,强打精神提笔写下一行字:【你可以帮我买一些药回来吗?】
仆人不耐的转身,看清她写下的字,眼珠一转。
“少夫人,我倒是愿意帮忙,但是这事如果让少爷知道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为难模样:“少爷最讨厌吃里扒外的人,要是丢了工作,我一家老小可就没人养活了。”
宁馨雨愣了愣,很快意识到他在朝自己要好处。
可现在的她身无分文,拿什么给他好处呢?
难道只能......
她咬了咬嘴唇,犹豫许久,慢慢摘下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
这条项链是父亲送给她的成年礼,现在也不得不拿出来了。
她依依不舍看了一眼项链,将它放在仆人面前:【这个可以吗?它很值钱。】
看着蓝宝石反射出的璀璨光泽,那仆人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您要什么药?”
宁馨雨不敢说自己需要紧急避孕药,思考一瞬,提笔写下了避子汤的药方:【麻烦你去中药店,按照这个方子抓药。】
“好,我这就去,少夫人放心。”
那仆人拿过她手中的项链和药方,转身走出房门。
而宁馨雨摩挲着空荡荡的脖颈,心里一片酸意。
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清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把父亲救出来!
那条项链,如果今后有机会,她也一定要赎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