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火,陈醉亲眼目睹母亲枪杀了父亲。她失去了一切,高高在上的公主跌落尘土,伯父伯母吞并家产,堂姐嘲笑侮辱......她成了海城最大的笑话。 海城第一豪门的掌权人梁宴时因故歇在了偏僻的别墅里,角落里素面朝天的少女一身粉色女佣制服,却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她是坠入凡间的天使,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如今却沦为端碟洗盘的小女佣。 她要利用这座城的王,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她和梁宴时传出绯闻时,没有一个人不质疑。 “她跟你不是一路人,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陈家大小姐了,如今在全海城臭名昭著,被人唾弃。” 梁宴时:“她可以不是陈家大小姐,但一定是梁太太。”
第1章
海城,半山别墅。
诺大的房间,黑漆漆一片,整面落地窗前,男人背对着,身材修长,腰间围着浴巾,浑身散发着蒸气,显然是刚洗过澡。
听到门口脚步细碎的声音,额间碎发微微一动,转身间低哑的声音响起。
“想清楚了?”
一个不大不小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隐约能感觉是一个女人,准确说是少女,穿着一身粉色的女佣制服,身材凹凸有致,精致五官,浅蓝色的眸子,像是西欧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
“嗯。”
少女微弱的声音异常的坚定,慢慢走上前,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肩膀颤抖的幅度也在变大。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梁宴时,海城第一大家族的掌权人,二十岁接管梁家,短短三年的时间,家族产业扩大了十倍,暴戾成性,心狠手辣。
她恐惧他,特别是这样的深夜。
梁宴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他想得到的东西就从没有失手过,这次也不例外。
面前的女人,曾经的陈家大小姐,蔑视一切的公主,陈醉…人如名字一样,只是一眼,足以让人沉醉沦陷。
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的按住她颤抖的肩头,陈醉并不矮,但个头仅仅到他的胸膛,只是如此,便动弹不得。
“想要什么?”
“两百万”
陈醉浅蓝色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本该十分温柔的眸子,此刻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剑,透着寒气。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梁宴时嗤笑一声,薄唇微微勾起,松开她的肩膀,长腿一迈坐到沙发上。
身后的陈醉慌乱的开口。
“我没有交过男朋友......你可以先验......”
梁宴时顿时来了兴趣,抬手示意她过来。
或许是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陈醉走近又下意识的低下头,觉得浑身燥热,那样的话怎么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梁宴时大手抚摸上她的脸庞,拇指微微搓揉,他知道她很美,从里到外,肤如凝脂,白若初雪,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
这就是选择她的原因,绝世极品,她的美,足以让见过她的所有男人倾倒。
“你知道海城最贵的会所里的头牌一晚多少钱吗?”
“梁少,两百万对您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求您......”
陈醉怎么会知道会所里的女人多少钱,即使被伯父伯母赶出陈家,她也是高高在上的陈家大小姐,日子过的再清贫也不会去跟那些女人同流合污。
“求我什么?”
梁宴时薄唇微微勾起,长臂一挥,直接将女人从地上捞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是故意的,故意羞辱她。
陈醉不舒服的轻轻挪动身体,怀里的空间是有限的,她越是乱动,空间越是狭窄。
是因为一周前的事情吧,她在宴会上当众拒绝了梁少的邀约。
没想到平日不苟言笑,冷漠无情的梁少竟然如此小心眼。
轻轻咬下下唇,禁锢着她的男人丝毫没有下一个动作,似乎执意等待她的回答。
“求您......买我。”
“两百万买你一个月,如何?”
梁宴时沉声问道,一晚两百万不是不行,只是对他而言时间不够。
“什么?”
陈醉惊讶的看着他,梁宴时的助理程逸接她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甚至跟她打保票,梁少过了今晚一定不会在纠缠她,因为他是个喜欢新鲜事物的男人,女人在他眼里如同物品一样。
至少他从前身边的情人都是如此,没有人可以呆在梁少身边超过一周。
“陈醉,你很为难?”
“如果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
梁宴时有些不悦的发问,但片刻便恢复了往日的冷峻,让人看不出情绪。
“不,不是的,我愿意......”
陈醉的小手蜷缩在一旁,紧紧的攥着。
想到母亲的遗物还在伯母手中,她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尽力表面看起来镇定。
她是心甘情愿的,为了能在拍卖会上买下母亲的遗物。
她想用一个月的时间,得到两百万,除了委身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再无他法。
她需要钱,而他不是对她感兴趣吗?这算一拍即合。
话音还未落,转瞬间已经被人抱着往浴室去了,再出来的时候身上披着同样的白色浴袍,脸颊上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珠,只是嘴角有很明显的红肿。
“床上吧,床上软些。”
梁宴时还是心软了,墨色眼眸凝视着她,怀里的人还是刚成年的小女孩,再骄傲也难以掩饰内心的恐惧。
陈醉望着男人声音细微的应了一声。
就算她不说话,也不会改变梁宴时的选择,只是梁宴时警告过她,不许在他面前冷着脸,不许不回应他的话。
这都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很奇怪而已,她搞不懂梁宴时的想法。
诺大的卧室里,她第一次接吻,好似被吸取了所有的呼吸,只能怔怔的张着嘴巴。
“唔......”
她还记得第一次亲梁宴时,她当时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只是为了报复伯母一家,故意亲了拒绝堂姐投怀送抱的男人,如果知道他的身份,她肯定不会那么做。
梁宴时不喜欢接吻,他身边的几个情人,没有一个人亲吻过他,他嫌弃脏。
但现在......他像是着了魔似的,粗暴的索取,眼尾红的吓人,健硕的胸膛起伏的厉害。
陈醉吃痛的喊出声,她能感觉到男人的兴奋。
“不要......”
小声的抗议,没有一点作用。
梁宴时第一次露出极度满意的表情。
“陈醉,你是我的了。”
然而夜晚笼罩着的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并没有停止。
陈醉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了,她不能反抗,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拿不到钱,她就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哭红的眼睛认命般看向身前的男人。
“能不能温柔一点?”
“你觉得我是温柔的人?”
梁宴时勾唇一笑,眼里的嘲讽和不屑让她彻底绝望。
陈醉吃痛的咬着下唇,垂在一旁的小手紧紧攥着真丝床单,是啊,她怎么会奢望眼前的男人的怜悯。
没有人能从梁宴时这里占到一点便宜,从来都是等价交换,可两百万......买下她的一个月,怎么听都不算是等价交换,这是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第2章
“那天为什么拒绝我?”
梁宴时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耳垂萦绕着温热的气息。
“我有喜欢的人。”
陈醉毫不掩饰的说道,她知道梁宴时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她是第一个拒绝梁宴时亲手递上的名片的女人。
不仅没有接受,甚至当着他助理的面把名片直接撕了。
普通人都受不了这般侮辱,更何况他是梁宴时,生下来就高傲的存在。
话音刚落,她好似听到梁宴时轻哼了一声,转瞬即逝,大概是她幻听了。
不过他怎么会介意她的心在哪儿,他要的从来都只是人。
天蒙蒙亮,房间里才有了少女平稳呼吸的声音,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云粉蒸般的肩头肉眼可见的青红捏痕,像是破碎的瓷娃娃,身边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卧室外。
陈醉裹着昨日皱皱巴巴的裙子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男人,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衣冠秦兽。
梁宴时一身裁剪得当的高定西装,额间的碎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和深不可测。
程逸双手捧着一个文件夹,站在他面前汇报着什么。
梁宴时余光瞥见远处少女的身影,抬手示意程逸。
“送一套女人的衣服过来。”
程逸闻声,下意识看向卧室的方向,有些惊讶,陈醉竟然在这里过夜了,从前的那些情人从不会被留下,都是天不亮就被送走的。
“好的,老板。”
他不用细问,只是一打眼就知道两人昨晚发生了什么,陈小姐那副样子,还真是楚楚可怜。
明明是她主动联系的自己,说要见梁少,这会儿又装什么懵懂无知的小白免。
程逸对她的印象并不好,用尽手段想攀上自家老板的女人,他见多了,欲擒故纵这一招实在高明。
陈醉小声说道。
“不用了,我不需要衣服,送我回家。”
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程逸走到门口又被喊住,有些为难的看向自家老板。
“送她回去。”
片刻,梁宴时沉声说道,墨色眼眸注视着面前的少女。
陈醉不愿再跟他有过多的交涉,径直往房间外走去。
程逸快步跟了上去。
从身后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女,清冷,高傲,破碎,怎么也不能将这样的女人跟梁宴时从前的那些情人放到一起相提并论。
瘦小的身躯好似有股很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想起来了,一周前,梁宴时派他调查陈醉的身份,海城陈家的大小姐,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如今陈家的掌权人是她的伯父伯母,她成年后就搬出去住了,母亲好像不是A国人,是个外国人,还是雇佣兵出身,怪不得陈醉如此高傲。
给人当情人,虽说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却是个可怜的女人。
如果不是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她大概也不会如此自甘堕落,陈家虽远不及梁家,但也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家,经营一家小公司也够一家子人衣食无忧了。
车子停在了一栋破败的别墅前。
整栋别墅被大火烧过,一扇完好无损的窗户都没有,约莫有四五层,只是被烧毁了大半的墙体,只有门口的杏树被大火烧过后又重新生长,茂密的枝叶遮蔽着大半个院子。
“陈小姐,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程逸不可思议的问道。
堂堂陈家的大小姐,怎么会住在危楼里,而且还是郊外,这里连车都打不到,人烟稀少,十分荒凉。
“这是我家。”
陈醉又说了句感谢的话,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里走去。
她不想跟别人解释了,她该怎么说,这栋危楼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也是她现在唯一佣人的东西。
表面上,她是陈家的大小姐,寄养在伯父家,可事实上,是伯父一家借着抚养她这个由头,霸占了原本属于她的财产。
母亲的珠宝首饰,父亲的公司......只要是有价值的东西,伯父没有不收入囊中的。
这栋危楼已经烧毁了,他们不稀罕,索性就没让人来拆毁,放任陈醉在这里自生自灭。
平日里他们不会跟陈醉有什么往来,更不会送钱给她,这么多年,她是靠着变卖外面树上的杏子和危楼里一些残缺不全的摆件为生,有些是母亲生前买下的一些奢饰品,即使被大火不同程度的焚烧过,还是有人愿意花钱收下的。
程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立刻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
陈醉回到房间里,窗户是用一些残碎的布条封住的,一张诺大的公主床床头床脚都被大火熏黑了,床上没有床垫,只有一条毯子铺在上面,角落里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床被子,四周的墙体不同程度的灰,半截衣柜里挂着几件衣服,白色的体恤,浅蓝色的牛仔裤,不再合身的校服。
从水井里打了一桶水,毫无感情的冲洗身体,如同机器人一般,身上的痛,已经让她感觉不到井水刺骨的冷意了。
眼眶里盘旋着的晶莹的泪珠是此时唯一带有温度的东西。
如果母亲在天上看见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一定会骂她吧,母亲那般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她为了两百万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当年便是因为陈醉的父亲背弃誓言,出轨佣人......
想到这里,陈醉的心绞痛着,重重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冰冷的井水冲刷着身躯,白如凝脂的身躯渐渐被冻得发红,片刻才穿上衣服,裹上仅有的被子蜷缩在硬邦邦的床上。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她心里如此想着,才好受了点,不知过了多久,沉沉的睡了过去。
院外,程逸把照片和信息一同发给梁宴时之后才开车离开。
原来陈家人一直在虐待陈醉,表面表现的一家人十分幸福,伯父伯母对她宽容大度,堂姐对她细心呵护,那些新闻报道不过是陈家人的阴谋。
而真正的事实是,只有公众场合,必须要陈醉出席的时候,伯父一家才会派司机来接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在外人面前最足功夫,再给她些钱,让她不敢对外人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