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我是圈内有名的名流世家。 身边想嫁给我的女人无数,可是我却偏偏娶了位平平无奇的编导。 婚后,她却总是对我积极帮助青梅一事耿耿于怀,甚至还跟我提了离婚。 本以为离婚后她会幡然醒悟,明白自己错哪了,可是剧情发展越来越偏离轨道了,怎么她身边的追求者越来越多……好像错的人,是我!
第1章
闷雷滚过,几道闪电撕裂了夜空。
云岫苑里,派对的热烈气氛丝毫未受影响。
看上去是宾客尽欢的生日派对,却与姜未染无关。
此刻,她正坐在书房里,接受婆婆周韵的斥责。
“你到底有没有提醒赟则?”
“……说话呀!”
明明是初夏,她的声音却冷得像冰。
周韵好面子,教养和体面全都留给了别人。
人前,周韵对这个容貌气质出众、性格温柔乖顺的儿媳还算满意。
人后,她对姜未染却是一贯的瞧不起和不留情。
姜未染早已习以为常。
她握着持续震动的手机,指节有些泛白。
“我这几天都有提醒……”
她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却还是被当做罪魁祸首般,一遍遍地审问。
姜未染从裴赟则的特助那了解过,他下午已经从国外回来落地州城了。
之后,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周韵的眼底尽是森冷,“你怎么做太太的,他不接电话,你就不能给他发信息?就不能让特助找他?”
姜未染在心底冷笑。
裴赟则曾说过不习惯发信息,让她有事直接打电话。
可她明明见过他给其他人发。
至于问特助——今天是周末,老板难得让他准时下班,所以他也不清楚裴赟则的行踪。
姜未染只能给他找个理由,“一定是因为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周韵冷眼凝着她,“赟则的工作,你都不了解吗?一问三不知。”
姜未染未置可否。
生了女儿以后,裴赟则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
以前是捧在手心呵护,现在却是极少关心,更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公司的事。
周韵的耐心早已告罄。
“为了庆祝梦涵的二十四岁生日,我早早就做了准备,宾客没能见到赟则,都很不满意……”
说完,周韵又瞪了儿媳一眼。
今晚的来宾,大多是冲着裴赟则而来。
徐梦涵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时不时瞥一眼姜未染,不发一语。
干妈替自己出气,填补了裴赟则缺席造成的失落。
周韵深沉地叹了口气,“唉……我可真是没福气……”
随后,歉然地看向徐梦涵。
这个干女儿,明明是她给自己挑的儿媳,哪知半路杀出个姜未染。
-
挨完训,姜未染落寞地出了书房。
关门的一瞬,她听到周韵气急败坏地说了句,“真不知道赟则怎么会娶了这么个东西!”
阖上门,姜未染无奈地深吸一口气。
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看手机。
这一会儿工夫,她遭到了陶芝的微信轰炸。
【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我看到你老公在会所】
【他身边一直粘着个女人,两人看上去关系不简单!】
【我艹,他和那个女人到楼上开房去了!!!】
【姜姜,给点反应呀!】
【你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啦?!】
……
虽然和裴赟则的婚姻已经形同陌路。
但目睹这些截图的姜未染还是没能控制住微微颤抖的手。
她给陶芝拨去了电话。
“终于回我了!你这个正宫不来捉奸?!”
-
姜未染按照陶芝给的定位来到了会所。
这里是州城出了名的销金窝,楼下会所,楼上酒店。
陶芝握住她冰凉的手,“姜姜,我陪你上去吧。”
“不用。”姜未染温柔地拂去她的手。
夫妻一场,她也不希望捉奸在床的狗血场面被其他人看到。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万一打起来呢?”
“不会。”
姜未染来到陶芝替她打探好的房间门口,默默调整了下呼吸。
她按下了门铃。
等了一分多钟,没人开门。
再次按下。
也就短短几分钟,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漫长到让人焦虑。
姜未染的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其实她根本没做好准备。
进去到底该干嘛?
吵?
打?
骂?
门内终于响起女人娇柔的抱怨声。
“谁呀……这么晚了……”
可是,门没开。
姜未染直接用手拍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开门!”
终于,门打开了一半。
里面的女人,穿着一袭红色丝绸浴袍,齐屁的长度,遮不住白皙的腿。
她一手扶门,一手抓住宽大的领口,凸起的地方很明显。
脸上妆容精致而完整,头发却是湿的。
似曾相识的面孔,姜未染却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女人并未觉得惊奇,“姜未染,你怎么来了?”
虽然认识,但谁都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姜未染没回应,径自推门而入。
女人慌乱地用双手去挡,却不慎暴露了胸前的大好风光。
姜未染瞥了一眼,腹诽道:“裴赟则,你真是好口福啊!”
大床上,裴赟则平躺着,身上衣着完好。
只是衬衫的扣子开了几颗,露出让人血脉喷张的胸肌。
床头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线条利落分明的侧颜。
看上去睡得很沉。
女人来到姜未染跟前,重新系了下腰带。
她盛气凌人道:“则哥喝醉了,我会照顾好他的。”
说着,她端起一个杯子。
“他醉了习惯喝蜂蜜柠檬水。”
姜未染面色波澜不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
“不麻烦你,时间不早了,我会照顾好我丈夫。”
她的声音很强硬,是不容置喙的逐客令。
女人拧着眉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该死,她差点就能得到他。
换好衣服,女人脸上带着好事被搅黄的恨意,瞪了姜未染一眼。
“嘭……”
房间门被重重砸上。
姜未染端着水杯坐到裴赟则身边,推了推他的肩膀。
“喝吧,人家的一片心意。”
裴赟则倏地握住她的手腕,睁开了眼睛。
“倒了,我只喜欢你煮的醒酒汤。”
闻到他身上沾染的香水味,姜未染皱起眉,冷声道:“你又没醉,喝什么醒酒汤。”
姜未染后悔来早了。
要是见到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刻。
原有的计划是不是能推进得快一些。
她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想起身。
下一秒,却被裴赟则一把圈住了腰。
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裴赟则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意。
“姜未染,你是因为担心我,还是来捉奸。”
姜未染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他的圈套!
第2章
裴赟则酒量很好。
他表面上风度翩翩,在社交场合如鱼得水。
实际上,骨子里的傲慢和凉薄,让他能随时抽身而出。
喝到不省人事这种情况,在他身上压根不会发生。
“裴赟则,你无不无聊。”
姜未染沉着脸,直直地看着裴赟则。
他捏住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那张明艳的小脸。
“姜未染,有本事就对我冷淡一辈子。”
混合着酒味的危险气息将她笼罩。
她仓皇地别过头,却又被他锢住下颌掰了回来。
裴赟则俯身吻她的唇。
姜未染皱着眉,咬紧牙关偏头,用手使劲推拒着想摆脱他的纠缠。
“你碰过别的女人,把你的脏手拿开!”
他邪肆一笑,强势地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另一只手钻进了她的上衣,轻轻一挑,解开了她胸前的最后阻挡。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恣意拨弄,姜未染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动着身子抵抗。
“混蛋,快放了我!”
薄唇摩挲着她的耳廓,他低声诱惑道:“你不是最喜欢这样,怎么,忘了?”
姜未染的脸颊已经洇出了水红,挣扎地更凶了。
裴赟则睨着羞恼的她,喉结剧烈滚动着。
他低下头,再次含住了她的唇,辗转吮吸。
伴随着手上的动作,轻而易举撬开了贝齿,长驱直入掠取她的呼吸。
“唔……”裴赟则闷哼了一声。
舌尖的痛感和血腥味并未让他停止,反而攻城掠地,愈发深入。
姜未染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一狠心又咬了一口。
“嘶……”
裴赟则终于松开了她,用长指去摸自己的嘴唇。
-
姜未染落荒而逃,开车飞奔回家。
来到卧室衣帽间,他的行李箱已经被送了回来。
裴赟则每次出差,行李都是姜未染给收拾的。
她叹了口气,开始收拾箱子。
归置好一切,她洗了个澡。
疲惫的爬上床,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梦里,姜未染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那人微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却又很快转身。
她伸手去抓,让他别抛下自己。
“求你,别走……”
姜未染从梦中惊醒,不小心打到了身边温热的身体。
裴赟则低沉的声音响起,“做噩梦啦?”
她用手背擦去眼泪,努力调整呼吸。
“你怎么回来了?”语气中尽是对他的不满。
“裴太太,这是我家。”他轻笑出声。
说着,他把姜未染拉进怀里,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
“都做噩梦了,说话还这么冲。”
这么美丽的女人,就不能服个软,撒个娇。
她又开始激烈抗拒,“关你什么事?”
裴赟则收紧了手臂,“你是我太太,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被抱了一会儿,自知反抗无果,姜未染的身体终于不那么僵硬了。
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让他心神安宁。
“我没喝多少,只是因为时差关系,觉得头痛,尹励给开了间房让我休息,贺嫣不放心便来照顾我,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姜未染终于记起来,红衣女子是裴赟则的小青梅。
“我想象的那样?!”她冷笑出声,“一开门就已经是半裸相见了,都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相信我。”
裴赟则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可乐呢?”他问。
“妈让可乐周末陪她……”
姜未染推着他的肩,想退出他滚烫的胸膛。
“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别动,让我抱会儿。”
说起来,两人已经有二十来天没见面了。
相识五年,结婚四年。
他们的婚姻状态,已然成了床上偶尔深入互动,床下偶尔谈及女儿。
除此之外的交流,很匮乏。
陶芝曾刻薄地说,他们就像一对过了更年期的冷情夫妻。
冷的只剩下亲情了。
两人在结婚时约定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分床。
所以再怎么闹,他们依旧同床共枕。
以往躺在一张床上都是背对背,中间宽得能再躺一个人。
同床异梦和咫尺天涯,说的就是他们吧。
耳侧灼热的气息变得清浅。
姜未染闭了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
翌日清晨。
姜未染迷蒙地睁开眼。
裴赟则每天六点就起床运动,即便出差也是如此。
天快亮时才入睡的姜未染,头很重,却还是起了床。
洗漱完换了衣服,她来到自己的书房兼练功房,做了一小时的拉伸。
她以前是舞蹈演员,现在退居幕后做编导,但晨练的习惯却是保持至今。
其实他们夫妻俩有很多相似之处和共同爱好:生活规律,喜欢看书、电影、音乐、旅游……
只可惜,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结伴进行过了。
姜未染憋了一肚子气,过完一夜也没消减几分。
见裴赟则安然地吃早餐,她忍不住将餐具弄出些动静。
“昨天的生日宴,辛苦你了。”
语气像极了领导敷衍员工。
姜未染勉强挤出一抹轻笑,
“不辛苦,只不过因为你的缺席,我被贴上了办事不利的标签。”
裴赟则笑着放下咖啡杯,“抱歉,我的手机没电了。”
答非所问。
“为什么要放妈和梦涵的鸽子?”
“你做代表,足够了。”
姜未染被气笑,“裴总,我可代表不了你。”
裴赟则咬了咬后槽牙。
“裴总”这个疏离的称呼,这半年从她嘴里叫过很多遍。
他非常不喜欢。
“你是我太太,有什么不能代表的?”
“梦涵是你妹妹。”
“妹妹?”裴赟则失笑,“她是周女士的干女儿,在我眼里只是一起长大的人而已。”
姜未染静静地看着他,“一起长大……关系就像贺嫣那样?”
“还在生气?”
“有人柔情蜜意的人照顾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裴赟则觉得她在吃醋。
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样,挺可爱的。
他的眼角漾出了笑意。
姜未染不明白他的好心情从何而来,想起身离开,却被他拉住抱坐在腿上。
他身上独有的冷香味将她环抱。
“干嘛啊你,芳姨会看到。”
这人受什么刺激了,平时不都是冷情冷脸的吗?现在竟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即便做了母亲,她还是很容易害羞。
裴赟则就喜欢她这样。
“太太,照顾我的人不该是你吗?”
他一下子勾住她的后颈,咬了下她的耳珠。
“我已经在向你示好了,你不应该给个笑脸?”